陳塘關外,由陣法隔絕的城池依舊聳立在那裏。昨夜的一場大戰讓這座古城顯得殘破了許多,不過好在率先將城中百信遷走,此時還留在陳塘關的,除了李牧的軍隊便是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族修士了。
關外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此刻那獨具魔族特色的蒙古包在平原上聳立,看上去如同一顆顆鑲嵌在河灘上的鵝卵石。
經過一天的大戰,在陳星動和李牧誰都奈何不了誰的情況下,雙方不約而同的暫停了下來。接下來其實都是一些試探性攻擊,雙方你來我往的約戰,但其實消耗的隻是雙方軍隊之外的力量。
自早晨飛鶴真人之死的消息傳出來之後,雙方的反應明顯不一樣。於人族這邊來說,不過是死掉一個投敵叛國的漢奸,大家彈冠相慶,就好象打了一個打勝仗一般。
而魔族那邊卻也並不顯得悲傷,僅有的談論也隻是魔族又少了一個精英的歎息,畢竟,於魔族人來說死掉的不過是原本就打算拿來和人族消耗的力量而已。
城牆上不時的有冷風灌進來,陳海浪站在城牆上看著遠方的蒙古包,麵露歎息之色。
“那飛鶴一身陣法之道有些可惜了,當日我在城牆下看他破陣之法,大有舉重若輕之感。想來他在陣法一道上已然有了宗師一般的風範。沒想到竟然會死於偷襲。”
在陳海浪的肩上,蠶兒頗為人性化的打了個哈欠,沒精打采的對著陳海浪說道:“主人何必可憐他,身為人族,不顧道義投靠魔族,雖然是情勢所迫,但也算死有餘辜了。至於陣法一道上,主人天資卓越,假以時日,超越飛鶴真人可不要太容易了。”
陳海浪聞言點了點頭,分析過魔紋之後,陳海浪於陣法之道上漸漸有了自成一派的氣勢。不過終究還是涉獵不多,距離陣法宗師還有一段距離。
左右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的情況下,陳海浪從城牆上跳了下去。眼下正道這邊正在商議著組建‘伏魔聯盟’,為首的乃是雲海宗的老熟人雷不動,其餘各派甚至包括幾大學院都派遣了高手參與。
不過陳海浪對於這個聯盟卻並不在意,昨日那大陣崩潰之後,所有人一窩蜂四處逃散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和這些人組成聯盟,他連怎麼被賣了的都說不清楚。
而且,根據陳海浪的經驗來看,這場戰鬥怕是曠日持久了,除非雙方達成某種約定或者協議,否則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平息。
今晨醒來之後,忽然心生感應,應該是摩奴巴圖雅的召喚,應該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告訴他。
兩人在大戰之前便已經約定好了一個秘密相見的地點,此刻陳海浪便要偷偷出去,和巴圖雅相見。
從城牆上落下去,一路上並未引起他人的注意。陳海浪又小心翼翼的繞到了城牆的一處隱蔽角落之中,隨後從懷中拿出一枚符咒,朝身上一貼,之後順利的從這陣法中穿透出來。
外麵吹起了大風,風沙四溢。陳海浪身上的符咒已經有些暗淡了,他將這金黃色的符咒從身上取下來,重新放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