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邪輕描淡寫,蔚然風輕雲淡。看似平常的交手,內韻大道玄機。
眼前黃色的花朵一生十,十生百,再看之時已經看不到任何最初的那朵。
“仙子妙法,段某得罪了。”
腳下一跺,風起雲變,段無邪如探囊取物。金光鑽光影大亮,段無邪在於光芒之中鎖定那朵開放正盛的小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蔚然的幻術的確高超,然而段無邪也非易與之人,這一手也可謂是不同凡響。蔚然顯然沒有想到段無邪會這麼輕易識破自己的幻術。
然而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蔚然琴聲瞬間如高山流水,花開花落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段無邪要輸了。”站在樹梢之上的管座童子森然的笑道,這是他最想見到的結果。
“我看未必,段無邪沒那麼容易敗的。”陳海浪木然的說道。
管座童子愣了一下,他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萬萬沒有想到處在失魂落魄的中的陳海浪能夠搭話。他和陳海浪不止一次的交手,更加見識了陳海浪和空紅衣戰鬥之時是何等的強大。對於陳海浪此時所說,雖不說完全認同,但還是新生了許多疑慮。
彷如印證陳海浪所說一般,段無邪拋出一紙畫卷。然而畫卷之上空白一片,段無邪露出勝利的笑容。
空白的畫卷之上,黃花印在其上。花開正盛,欲要枯萎。“蔚然仙子,老夫贏了。”段無邪得意的說道。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這一手畫中界還真是奧妙。不過你別得意,我剛剛說的是在花枯萎之前送到我麵前。你還沒有送過來。”蔚然說道。
“仙子之求,老夫怎能推卻。”說罷,段無邪飄向蔚然,花朵於畫卷之中出現在段無邪的手中。
看著段無邪那一臉猥褻的模樣,陳海浪心生厭惡。他身不受控製的向茅草屋方向行去。
麵對每一個挑戰者,蔚然都是一樣的心態,無論是能不能通過她的考驗,她都不會有逆反心理。然而看著段無邪的這副嘴臉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厭惡。她已經做好準備給這個滿臉堆笑,陰險虛偽的人一點教訓。她開始了解,為什麼會有陳海浪和管座童子這樣的人,寧願在這裏苦候,也不到上一層去。
段無邪是活了幾千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蔚然眼中表露出的神采全在他的心中。他已經開始做好了登上上一層的準備,然而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眼中是仇恨的怒火,陳海浪那個已經應該死亡的人,他又出現在他的麵前。段無邪不知不覺中渾身一顫,他不知道是心中的恐懼,還是突如其來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陳海浪,你還沒有死?”段無邪一字一頓的說出聲來。
“你還沒有死,我怎麼可能先你一步墮入亡魂,段無邪今日我就將你手刃在此。”陳海浪陰沉著說著。
“你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豈是你可以放肆的?”段無邪說著,眼神漸漸轉向蔚然,她是這裏的守護者,如果她出麵就陳海浪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鬧不起來。
蔚然當然看到了段無邪的眼神,她輕輕的笑著,雙手放在琴弦之上道:“這也算考驗的一環,如果你不能來到我麵前依舊不能通過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