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門鎖1(1 / 2)

其實,這次趨使我往裏走的動力不再是金錢,而是想搞清楚埋在我心底的種種疑問。譚婧婧見我落在了隊伍的最後,便回過頭來拉著我手,她的手心裏全是冷汗,不管怎麼說,她是個女人,剛見到腐爛的屍體心有餘悸是肯定的,隻是她牢牢謹記著來前答應過師傅的話,沒有大驚小怪,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我捏了捏她的手,安慰她:“有我在呢,別擔心。”

她咧開嘴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我不怕啊。”

突然,走在後麵的張文峰問我:“白天你剛才看什麼呢!屍體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摸摸兜裏的銅牌,心裏一緊,說實話,我暫時沒想過將此物共享,本還在考慮怎麼找個借口給糊弄過去,他卻好像隻是隨便問問,並沒把這當回事,見我沒回答也沒有繼續追問,反而繼續走到我前麵去了。我鬆了口氣,和我同行的人都不知道我拿到了這塊銅牌,至於這東西用處何在,有什麼意義,恐怕隻有再次見到姚雲時才能搞個明白。

為了緩解譚婧婧的緊張情緒,我一路上都在和她小聲聊天,天南地北的到處談,這方法果然有效,分散她注意力後,她臉上僵硬的神情逐漸變得生動起來,恢複了以往和我相處時的模樣。

大壯走在最後墊底,嘴一刻也閑不得,總是八卦我倆的“情史”,我不作回答,倒是譚婧婧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我邊走著邊回想起過去和她的種種經曆,一瞬間心裏還有些甜滋滋的。

我們順著出來時的道往裏走,終於走到一身黑之前消失的地方,似是因為觸景生情,大壯竟突然感歎道:“你們說,這秦兄弟到底去了哪兒呢?”

眾人沉默,一連過去的好幾天裏,完全沒有任何關於他的音信。

譚婧婧聽了大壯說的話後,滿臉寫著疑問二字,接著就開口小聲問我:“秦兄弟是誰?”

我一時語塞,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形容不來這人,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我連他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我頓了下,回答她:“一個身手不錯、可以保護大家的人。”

譚婧婧又接著問我:“那他去哪了?”

這不是大壯剛問過嘛,我心說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早把他揪出來將獨眼老太太的事情問個明白,見她偏頭問問題的模樣十分可愛,我摸摸她頭,繼續回答:“他啊,不見了,就在這裏和那東西一起消失了,好幾天都沒消息。”

我知道譚婧婧會繼續問我那東西又是什麼,於是沒等她問,我自己就開始描述起來:“那東西名叫血屍,力大無窮,攻擊性極高。”

她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小聲嘀咕著:“原來墓裏還真有這些玩意兒......”

突然她又話鋒一轉,指著前方欣喜地說:“快看!前麵有光!”

我往前一看,沒有什麼新鮮感,因為前方正是我們之前來過的陪葬坑。

雖說這地是我第二次來,可進去後依舊感覺陰森森的,後脊骨突然有些發涼,害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譚婧婧之前欣喜的表情也早已褪去,她正盯著坑裏的一堆白骨發呆,身子瑟瑟發抖,我急忙走上前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別看了。”

我對這個女人是了解的,她表麵上看去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實際心思細膩、敏感至極,平日裏殺隻雞都不敢,如今見到的又是屍體又是白骨,一定嚇得夠嗆。她聽了我的話後,緩緩移開我的手,轉眼看向一排排蠟燭,我在心裏暗自說著,希望這燭光的暖色能讓她不再那麼害怕。

在師傅的帶領下,我們沿著四周牆壁走了一圈,果然不出大家所料,每麵牆都有一條被淹沒在黑暗中的墓道,通往西側、北側和南側的道口均無門遮擋,唯有東麵牆上有扇銅門,而且門被一個大鎖給死死鎖住了,想來要打開這扇門必須要找先到機關或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