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可以休息,自然是再好不過,我迅速應道:“好啊好啊,休息會兒吧,太累了。”
正說著,我倆就盤腿坐了下來,可能也是為了節約用電吧,張文峰一聲不吭地滅了手電,可剛坐下沒多久,我就隱約聽到一陣喘息聲,我心說峰哥在幹嘛呢?不會是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那啥吧?不合適啊......這麼一想,聲音竟然變得越來越大,像是有人在喘粗氣,又像是人在欲求不滿時發出的嬌喘......我心想峰哥還來勁了......該不該打擾呢?啊,真是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糾結了好一會兒,仿佛有幾滴濕濕的東西落在我臉上,我伸手一摸,是黏的,我放鼻前一聞,有股嘔吐物的味道,我趕緊往地上擦了擦,喘息聲還在耳邊不斷響起,我終於忍不住問他:“峰哥,你......你幹嘛呢?”
誰知張文峰聽我一說,也有些驚訝地反問我道:“我還以為是你在......都沒好意思開燈打擾......”
說完這話,我倆都意識到不對勁,幾乎是同一時間,迅速把手電打開,光剛散射出來,一張巨大的猴臉出現在我眼前,它正吊在我頭頂的石塊上和我對視,嘴吧一閉一張,喘著粗氣,嘴角還掛有黏液,我被這東西嚇得大叫一聲,同時雙腳一蹬直往後縮,峰哥也嚇了一跳,但他反應十分迅速,一手掏出槍還沒來得及裝上消音器就“砰”地一聲打了過去。
子彈正中其胸,穿進心髒的一瞬間,它便從上麵掉了下來,落在我腳邊,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渾身是毛的玩意兒,於是再次往後麵縮了縮,直到屁股已經抵到石壁。張文峰隨即挪到我旁邊,一手撿起這玩意兒的屍體,隻見它全身長滿綠毛,臉型和猴子差不多,七寸多長,瘦不拉嘰的,若不是這綠毛太惡心,這玩意兒要放到大城市,指不定還能成為新型寵物。不過它渾身都散發著惡臭,實在難聞。
我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快扔了!臭死了!”
張文峰聽了我的話,隨後將其一扔,吹吹槍口耍了個帥:“還好這玩意兒用槍能打死。”
說實話這東西也怪可憐的,瞧這皮包骨頭的樣,估計好久沒進食了。我輕歎了口氣,搖搖頭:“挺可憐。”
張文峰笑道:“憐憫小動物的同情心,你就別帶這裏麵來了,我要不弄死它,指不定待會兒死的就是我們。”
我重重呼出一口氣,感歎道:“也是!現在繼續走吧。”
就在這時,張文峰突然“噓”了一聲:“你聽!怎麼還有那個聲音?”
我仔細一聽,還真有之前一模一樣的喘息聲,隻是這次的響聲全都雜亂無章,並且聲音越來越大,感覺是從我們前方傳來的,我倆彎著身子站在原處,瞪大了雙眼向前看去。
暫時沒有東西出來,可我能感覺到它們在逼近......我轉眼一看張文峰,他也正死死盯著前麵,仿佛要把即將出來的東西盯穿。我屏住呼吸,前麵的動靜越來越大,我不知道此時該不該滅了手電筒,可一時想到剛才在黑暗中沒有遭受傷害,我捉摸著這玩意兒也有夜盲症,待在黑暗中它們便找不到我們,不管自己的這種想法是否正確,我也來不及向峰哥解釋這麼多,隻好快速說出我的想法:“峰哥,把燈滅了,它們應該就找不到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