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連我自己也覺得有些矯情,還好一身黑並不在意這些,他隻是淡淡地瞥我一眼,並沒有理我。
我心說這家夥失蹤了一些時日,突然見了我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話?我走近他,用眼神問他"難道不該給我解釋一下嗎?"然而他一直在全神貫注的加柴火,根本沒抬頭看我,為了怒刷存在感,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喂!你難道不該和我說說你去哪了?幹嘛了?怎麼又悄無聲息地出現了?"
果然還是得自己動手才行,這一招很有成效,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前一秒我還在嘚瑟,後一秒就被他甩開了,還冷冰冰地說:"沒什麼好說的。"
原本相逢在我想象中一直是件十分美好、能讓雙方熱淚盈眶或相擁而泣的事情,而此時,我隻感受到來自一身黑深深的惡意。見到我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沒什麼好說的……我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心說你不想和我說話就算了,我又不是一定要從你這裏問些個什麼出來,我呸!一天天的熱臉貼冷屁股,我也真夠犯賤的!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去到張文峰旁邊,剛坐下每一會兒,張文峰又咳嗽了幾聲,我拍拍他胸口,想給他順順氣,一眼瞥見他身上的繃帶,想來定是一身黑給包紮的,沒忍住小聲吐槽了一句:"這是你用腳給峰哥包紮的吧。"
一身黑對我的態度越來越惡劣:"你要是想活著就閉嘴。"
這話把我氣得啊……緩了好久一會兒,心裏真是憋屈極了,本以為靠山回來了,我心底窩的那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誰知現在竟是這種狀況。
我耐著性子再次和一身黑好言相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良久,他都沒有搭理我,我心說這貨又裝聾又裝啞,問了也是白問,我懶得再廢口舌……心裏的抱怨還沒完,偏偏這時他竟然開口道:"你問吧。"
很顯然,他的這個回應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我此時的心情,就像行走在幹涸的沙漠中,突然看見了溪水一樣欣喜,隻是我視線裏突然出現了他抱來的那堆木頭,便心生疑惑,口無遮攔便問出了第一個與我無關的問題:"這些木柴哪來的?"
問完這個問題我就愣了,這個提問絲毫沒有價值並且十分膚淺,隨後看見一身黑的表情,他也愣了,估計是做好了深刻回答的準備,結果我卻問了這麼一個傻叉問題……他看了我一會兒,悠悠開口道:"前麵有墓室,這是棺木。"
我還在沉浸在"他竟然回答了我"的震驚中無法自拔,隔了會兒又聽見他說:"這就是你想問的?"
還好我及時反應過來,急忙又是擺手又是搖頭,嘴裏還連連說不,他眼瞼一垂,又低頭搞柴火去了,我想了會兒才慎重地問出了第一個我想知道答案的問題:"這些天你都去哪了?"
一身黑猶豫了一會兒,凡是在回答問題前,他有一個思考的過程,而不是脫口而出,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他說的是謊話。
“對付完血屍,我就出去了。”一身黑麵不改色地說。
我不知道他的話可信不可信,但我此時隻能暫且先相信他,此人心思縝密,就算是在騙我,也一定會把謊話圓得完完整整,以我的智商根本聽不出絲毫破綻。於是,我沒有做出懷疑的樣子,而是接著問下一個問題:“是你救了我們?為什麼不把我和峰哥放在同一個地方?你是故意讓姚雲他們發現我?在這個時間段裏,峰哥被你搞到哪去了?”
又是一陣思考,之後卻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姚雲對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