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一身黑的舉動有點驚訝,應該不僅是我一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一瞬間這間狹窄的石室變得鴉雀無聲,我呆呆地站在石門前,聽著外麵的動靜,即便隔著這麼厚的石門,依舊能清晰的聽見那種嗡嗡聲。
大壯和張文峰歇了好一會兒,不再喘粗氣,張文峰安慰我道:“秦哥出去救人了,你別擔心了,譚婧婧肯定會沒事的。”
可我依舊放不下心,急得在石門前打轉,所有人都不清楚外麵那群天蛾人的攻擊性究竟是否很強,再加上一身黑身上本來有傷,否則按照以往的習慣,他一定會叫我們先走,他負責斷後。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坐立不安,感覺心髒已經提到嗓子眼兒了,一方麵擔心譚婧婧遇難,另一方麵不想一身黑再次受傷,石門外雖有動靜,但外麵的情況具體怎麼樣了,我無從知曉。
大壯也站起身走到石門前,把耳朵貼了上去,聽了一會兒,朝我攤手無奈道:“不是順風耳,聽不明白。”
隨後,大壯見我著急上火的,又轉而說:“不過小白,你也別急,你在這幹著急也沒用,反而把咱都搞得心煩意亂。”
“臥槽,道理我都懂,但這情況,我能不急嘛!”我拍了拍石門,朝外麵大喊:“秦哥!秦老大!外麵怎麼樣了你回個話吧!要不要我出來幫忙?!”
不用多說,外麵自然沒有回應。
倒是大壯接著我的話說:“哎哎,你消停會兒!你就別出去了!你他娘的出去不說幫忙了,簡直就是添亂!”
也許這句話隻是大壯的無意之言,但它偏偏戳痛了我,回想起來,我每次都是想要好心救人、出手相助,可每次都是在給大家添亂拖後腿,我陷入了沉思,一時間覺得自己真如大壯所言,就是個白癡,在這個隊伍裏起不到半點作用,就連自己的女朋友,我都沒辦法護她周全。
大壯見我沒有頂嘴,並且不瞎折騰了,興許感覺有些詫異,便又是一巴掌拍我後腦勺道:“別瞎想啊!我就這麼一說......那啥,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我一屁股坐在石門前,打量著這間石室的環境,是很規矩的正方形,空間很小,頂上和四壁都是精美的彩色壁畫,除此以外,在這個石門的正對麵還有一個矩形入口,像是連接著又一條墓道,隻是入口沒有石門。李孝和師傅這會兒已經在研究四周的壁畫了,或許是他們經曆得多了,把生死看得十分漠然,又或許是他們極度信任一身黑......
這麼想著我便問了出口:“師傅,你就不擔心秦哥的安危嗎?”
師傅的表情波瀾不驚,淡淡地說:“我了解他,他從來不會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
我繼續問:“他到底是什麼人?”
師傅也繼續回答:“生意夥伴。可以這麼說,當我們和他立場一樣時,算合作關係,如果有一天立場不同了,便是敵對關係。正好,我們都各有所需,便搭夥來這裏各取所需。我給他衣食住行和裝備,他便保護我們的安危。”
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一身黑本來是孤零零的個體,此時與我們這群人沒有利益衝突,所以是合作關係,就像有一句話說的,“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是每個人站的立場不一樣。”我不禁對他的真實身份更加好奇起來。
就在這時,石門突然有了動靜,我、大壯、張文峰幾乎是同一時間去到石門前,將其抬起一個縫,一身黑的幾根手指伸了進來,我們幾人一起使勁,石門瞬間被抬了起來,一身黑先將譚婧婧塞了進來,我一把接住。
隨後一身黑也鑽了進來,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我出去時,她已經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