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句話還很管用,光頭的情緒轉變很快,他緩緩放下手槍,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才不能讓你這麼快死,我得慢慢地折磨你,讓你體會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光頭繞一身黑轉了一圈,嘴裏“嘶”了一聲,繼續冷嘲熱諷:“嘶,受傷很嚴重啊。嘖嘖嘖,現在的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說著就猛地一腳踹在一身黑胸前,一身黑瞬間疼得倒在了地上,我實在看不下去,不顧張文峰的阻攔,直接衝了出去:“有什麼衝我來!欺負一個傷患算什麼本事!”
張文峰見我出去了,也不再躲藏,站在我身後接話道:“還有我!”
包圍著一身黑的六個高高大大的漢子,集體將槍頭瞄準了我們,我跑到一身黑跟前將他扶起:“你怎麼樣?”
沒等一身黑反應,光頭便看著我和張文峰納悶道:“倆黃毛小子,來給他陪葬的?”
媽的這話聽得我超級不爽,我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直接往他臉上吐口水,光頭猝不及防被我噴了一臉唾沫星子,他一巴掌準備扇下來,卻被張文峰抓住,估計是剛才那句話也讓峰哥心裏很不爽快,隻見他右手順著光頭的那巴掌反手一扣,左手拔出藏在衣服下的手槍,對準了光頭的太陽穴:“都別動!”
這一瞬間,張文峰在我心裏的形象變得無比高大,我正想誇讚他幾句,不料,其中一個壯漢一腳把我踹倒在地,準備把一身黑拉過去當人質,我本以為一身黑會自己躲開,沒想到他被抓住後竟沒有一絲掙紮,整個人處於一種放棄抵抗的狀態,我看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張文峰見一身黑被抓,也不敢輕舉妄動,抓著一身黑的那夥人見光頭還在我們手上,也不敢輕易開槍。此時也不能交換人質,他們人多勢眾,光頭若安全了,遭殃的絕對是我們。
就在這時,一身黑捂住胸口對光頭說:“這件事和他們沒關係,放了他們,我跟你們走。”
光頭指了指對著他太陽穴的槍口,一身黑明白他的意思,隨即對我和張文峰說道:“你們走吧,我的事情與你們無關。”
若不是一身黑現在渾身是傷,我真想暴打他一頓,這樣才能讓我解氣,我看著一身黑,心裏堆滿了怨言,可一句話也說不出。張文峰聽了一身黑的話,依舊抓著光頭不放手:“都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兄弟了,你的事情我們當然有關。”
“對!你的事情,我們還真管定了!”我隨即附和道,不給光頭一絲想溜的機會。
張文峰和我說的這番話,不知道一身黑聽後,他的心裏有沒有一絲感觸,總歸他沒再說話,於是又出現了這種尷尬的對峙場麵,誰也不敢先開槍。
突然我想到龍的那座生肖像裏有打開門的機關,但要觸碰機關,也會有危險出現......我在盤算著,心生一計。
此時倘若是開了門,又或是突然發生什麼危險,都能將這種對峙的局麵打亂,趁著混亂之際,趕緊帶著一身黑走,或許是唯一打破現狀的辦法。我在張文峰和其人質的掩護下,走到了龍的石像前,心裏有了底氣便不敢多想。人就是這樣,有時衝動才能做成事情,想多了反而會畏懼。
我伸手探進了龍嘴,摸到一個類似彈珠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可以扭動,張文峰之前不知道我要幹嘛,現在見我想要觸碰機關,嘴裏剛說:“別......”
可已經來不及了,我剛扭動裏麵的球形彈珠,一瞬間,從龍嘴裏爬出了無數的蟲子,密密麻麻的開始往地麵移動。這些蟲子一出來,不知是不是相互有感應,更多的蟲子也從別的生肖像的嘴裏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