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走在回房間的路上,遠遠就看見一身黑正靠在門簷前,我心說這貨不進去站門口幹嘛,於是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喲,什麼情況啊?”
一身黑站直了身子:“跟我去見陳三。”
“陳三?”我回憶了一下,並沒在記憶庫裏搜尋到這個人,接著我便問道:“哪個陳三?我認識嗎?”
“光頭。”一身黑說出這兩個字後,我立馬就懂了。
我笑道:“咳,你一開始直接說光頭不就好了,原來他叫陳三啊,名字可不怎麼樣,他爸媽取名也太不走心了吧。”
一身黑沒有理會我的叨逼叨,自己先走去了前麵,
我本想逗逗他,故意站門前不跟過去,沒想到這想法剛在心底冒出還沒實施,我立馬就被他轉頭瞪了一眼,那種眼神實在冰冷得可怕。
最終還是自己打消了捉弄他的念頭,自覺跟在他後麵。月黑風高,路上除了巡邏的人和幾個盯梢的,基本都回房裏休息了,真搞不懂一身黑為何要現在去找光頭陳三,為何偏偏還要拉上我一起去。
光頭陳三自打從小黑屋被放出來後,盯他的眼線每日都會來我這彙報他的情況,最近這些日子他是吃香的喝辣的基本無所事事,日子過得怡然自得,也從沒主動來找過一身黑,偶爾山路上遇見才打個招呼寒暄幾句。我看他平時沒有惹是生非,自然也沒去找過他的麻煩。
我和一身黑走了大概七八分鍾就到了光頭住的房間,守在木屋門前的幾個人向我行了禮,屋子的窗戶一片黑,看樣子光頭是早早關了燈準備睡覺。
一身黑才不管別人是否早已休息,直接上前敲了敲門,“叩叩叩”三聲,沒人應答,又是幾下敲門,裏麵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誰呀?大晚上的睡不睡覺了!?”
“開門。”一身黑剛說完這兩個字,裏麵燈就亮了,緊接著門也開了一半,我心說這光頭陳三怕是早已等候一身黑多時,動作這麼利索。
門剛打開半掩著,便瞧見光頭不僅光著腦門還光著上身,別看光頭穿著衣服還挺瘦,這衣服脫了之後堪稱有肉,肚子上白花花的全是贅肉,光頭見門外站著的是一身黑和我,愣了幾秒。
“怎麼了?”我打趣道:“陳三,幾天不見,不認識我了?”
光頭不明白我們的來意,他困惑的抓了抓自己腦袋,把門大敞開著:“什麼意思啊?你們先進來再說。”
我前腳剛踏進門,一身黑卻突然拉住我順便遞了個眼色,他下巴往門外那些人一抬,張嘴說道:“叫他們都走開。”
這分明就是在給我出難題,即便老爺子不在寨子裏,表麵上我是這寨子最高層的人物,但是個明眼人都很清楚,我擺明就是個無實權的虛殼,我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他們不聽我的。”
一身黑眼裏寒光一閃,從腰間拔出短刀的速度極快,一瞬間就將其架在了我脖子上,我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僵硬的身子站得筆直,生怕自己一動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抹脖子。
“你……”我斜眼看著一身黑:“你要幹嘛……”
並沒有得到回應,一身黑押著我去了屋外,外麵巡邏的和盯梢的集體紛紛看向我這邊,一時間熙熙攘攘的聲音充斥著這片山林。這時,一身黑在我耳邊小聲說:“現在,他們會聽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