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通判史嵩之(1 / 2)

第七十七章通判史嵩之

“嘿,病是治好了。WwW COM人卻來了,張大哥,弟身無分文,李鐵帶著三個孩子要是跟定了弟的話,你給弟出個主意吧,得養活他們三個呀。”

“身無分文?”張言像條魚兒一樣,嘴撮成歐形,吐了吐泡泡,撓了撓腦袋,“嘿嘿,公子,您身無分文?那叫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

“真的,張大哥,您看,”公輸念槐翻了翻口袋,“弟分文沒有,連自己的吃食都得靠孟兄解決。我哪裏還有能力收留李鐵父子三人啊。”

“公輸公子,這些不知比您現在擁有三座金山銀山還強了多少。”張言一側身,指了指滿院子的瓷罐,

“一旦神藥配製出來,不要一個李鐵,就是一百個李鐵,您也收留得起。看來,李鐵這漢子是因禍得福,一腦袋撞進了財神爺的懷裏。”

“哈哈哈,張大哥,想不到你還很風趣。”公輸念槐笑著搖了搖頭,“張大哥,你怎麼會認為這些是我的呢,你就不能看成是將主的?”

“公子有所不知了。將主從來不摻乎這些事情,你的就是你的,沒人跟你爭的。”張言目光裏充滿羨慕,話得卻很堅決。

公輸念槐有些傻。

一之內兩次聽到同一種觀點。

方瓊這樣,公輸念槐以為這是在矯情,玩欲擒故縱之類的把戲,有些欲還休的味道。

方瓊是誰呀,是孟珙的管家。在內務一途上,二當家的,手中掌握的資源與人脈,深不見底。

方瓊這些作坊都是公輸念槐的,這話要有三分真,就得給方瓊挑大拇指了。為何?

孟珙手中是有兵馬也不缺錢糧,但錢糧是否就足夠應付各種支應了?遠遠不夠。且不忠順軍本就是私軍的性質,就是那些禁軍廂軍鄉兵,哪一個不是十個手指頭伸著?手掌心裏不有些壓手的東西鎮著,誰聽你的?

軍隊還能不聽指揮?還真是這樣。為何?

兩宋采取的是募兵製,白了,就是雇傭兵。當兵是為拿錢來的,打仗為了錢打的。沒錢?還想讓我給你賣命?姥姥!

想想,一個接近兩萬人的忠順軍,除開正常的軍餉開支外,軍兵的家屬要不要管,要管就得給錢。受傷士兵的撫恤要不要給,不給?下一次仗還打不打了,還想不想打勝仗了?陣亡的士兵,除了給一筆安撫費外,他的家人孩子是不是也得給?

隻要軍隊還在這裏支著灶,一應柴米油鹽都得支應上,否則鍋給你掀了。光管士兵還不夠,連家屬也得一起管了。

這得多大的開銷啊。

公輸念槐來歸時間還短,不清楚孟家軍是如何生財的。要方瓊作為孟珙的內管家,不為生財算計,那這個管家要了還有何用。

所以當方瓊對這些能賺錢的行當推來阻去的時候,公輸念槐後世的陰暗心理悄悄地腹誹上了,不就是想吃得更優雅一些嗎?現在推,是為了後來大口地吃。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現在推的歡,為了後來吃得好。

聽到張言的話後,公輸念槐的汗顏了一把,當然是內心裏悄悄地進行的。

張言是誰?內院護院頭子。白了,就是靠忠誠與勇力討飯吃的。在心計手腕眼光等等方麵,與方瓊不在同一檔上,兩人就不是同一類人。

張言也認為這些作坊是屬於公輸念槐個人的,公輸念槐就不能再當戲言看待了。

極有可能,上至孟珙江海,下至張言王大力他們都這樣認為。

公輸念槐弄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會這樣想,難道見利就上不是人性嗎?為什麼宋人把這界限劃分得如此清楚。他們劃線的依據是什麼呢?

公輸念槐笑了笑,“張大哥,想不到弟還這麼值錢。嘿嘿,以後您要把我看好了,被人綁了去,可就讓別人財了,就算將主有心把弟贖回來,光贖金也能把將主的家底掏空了。”

“公子放心,的必會保護好公子。在棗陽隨州一帶,能綁公子的人,不還沒出生,就是那些想動動心思的,得先琢磨琢磨他家的祖墳還想不想安穩地埋在地裏了。”

張言一臉的肅然,公輸念槐瞧著,都不忍心再調侃下去了。一起這些事情來,張言的職業素養就體現出來了,隻是少了一些情趣。

“啥呢,方叔真累了。”孟之經一邊,一邊從屋裏走了出來,公輸念槐與張言的話也就聽了一個尾巴。

孟之經重新坐好後,瞧了兩人一眼,“怎麼了,什麼話題讓張大哥這麼緊張?”

“跟張大哥開了一個玩笑,張大哥當真了,嗬嗬嗬。”公輸念槐指了指張言。

“嗬嗬嗬,念槐,你還是不了解張言啊。什麼都行,玩笑不好開,尤其是涉及到他的職責範圍的,那是要他的命啊。對了,有件事忘了。”孟之經收回指著張言的指頭,從石板上拈起一隻螞蟻,撚了撚,曲指一彈,一條生命化作了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