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有化腐朽為神奇的異能,能把一個碌碌無為的傻子打造成一個激蕩風雲的梟雄人物,才不枉穿越一次。若是自己弄反了,太傷自尊了,哪會有這麼操蛋的穿越呀!
“明月幾時有?念槐,這些星星離我們多遠,它們的光到達我們需時多少,我們看到的是星星本身還是它們出來的光?”
公輸念槐頭皮一陣陣麻,這尼瑪的真玩壞了。孟珙開始思索光啦,下一步是否要質疑月亮上的桂花樹了?這可是方瓊念念不忘的呀。
“念槐,北鬥七星一年四季的位置也不固定,是誰在走?是我們所處的大地,還是北鬥七星?為何會年年循環往複,而不是遠離或者消失呢?”
“嗯,咳,咳,”公輸念槐被孟珙的話擊打得連連潰退,尼瑪的,不科學啊。在後世裏就沒人問過這麼傻冒帶冒煙的問題。你一個宋人,還是一個注定了要光耀千古的大人物,的哪門子宇宙探索的瘋嘛。這不是逼死人的節奏嗎。
“這麼,念槐也不知嘍?”孟珙憑風挺立,仰視。公輸念槐暗自腹誹,孟珙此時要是站在高高的山巔之上,身邊再長出棵不老青鬆出來,就更應景了。
“不,侄,”
“這麼,念槐是了解的嘍,”
“噢,不,是,嗯,”公輸念槐都蛻化成呀呀學語的狀態了。承認吧,就得準備無數桶口水潤嗓子,個三三夜?沒有個三百個日夜都不夠用的。
“知還是不知,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知與不知,實話實,沒人會怪罪於你。”孟珙眼睛都沒看過公輸念槐一眼,嘴裏卻步步緊逼。
“我,我,嗯,我要辦大學。”公輸念槐千轉百折下,憋出了一句話。
“辦大學?”孟珙終於動了,緩緩轉過身來,盯著公輸念槐,“辦大學未嚐不可,隻是,念槐你想教授什麼,這些知識,難不成你也知曉?”孟珙抬起胳膊,伸出手指高高地指了指。
“嗬嗬,孟叔,方叔,你們不逼侄如何?這樣我們的睡夢裏永遠有糖吃。”公輸念槐真是怵了孟珙。
方瓊還隻是停留在狗的層次上,孟珙就不同了。直接上升到哲學的高度,現在把蘇東坡的明月幾時有都搬出來了,誰能保證下一刻他不會把屈原的問也祭出來?
“孟叔,方叔,就憑侄的製藥,千裏鏡,飛傘、還有火藥與三人炮,夠不夠格辦所大學?”公輸念槐也不再矜持了,你們想問,我就先問地,視線得轉移,否則今晚上休想睡安穩覺了。那邊還有一個更年輕的孟之經還沒過來呢。
孟珙盯著公輸念槐,一言不。公輸念槐也不示弱,直視著孟珙,兩人就鬥起了眼。
“你與清遠先回去吧。千裏鏡就留在這裏。”孟珙轉身走向獨輪車,推起車子就走,孟之經紮撒著手,想向前幫老爹推車,被孟珙一個眼神就逼了回來。
方瓊朝兩人看了一眼,鼻孔裏哼了一聲,然後背著雙手,邁著方步,腦袋挺著,下巴頜比額頭還高,跟在推車的孟珙身後,亦步亦趨地去了。
“孟兄啊,不該晚上讓他們看。”公輸念槐瞧著兩人沒入院子裏的暗影裏,長籲出一口氣。
“唉,咱們也回去吧。念槐,我爹沒事吧?”孟之經率先走向了回家的路。
“孟叔要是有事,那狗就真的能把星星吃掉。”公輸念槐嘿嘿一笑,像孟珙這樣的曆史大伽,神經的強韌與意誌的不屈,非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成功非是僥幸,青史留名,更不靠投機。
“念槐你是狗真的沒有?”孟之經也開始懵圈,估計現在滿腦子裏都是晃動的星星。
“我倒是想養一條狗,孟兄,你想啊,狗都能把星星啃掉一塊,那些金人蒙古人夠它塞牙縫的嗎?”
公輸念槐斜睨了身旁的孟之經一眼,這子怪不得比不過他老爹,就瞧他對狗的態度也就與方瓊一個檔次。
“噢,是這理。不過,狗是吃星星的,你就是養了,也找不到星星喂它呀。”孟之經一本正經地道,兩眼望著遠方,一副神往的樣子。
“嗨,孟兄啊,咱們還是不談狗了吧,我現前麵巷子口有隻地上的狗想偷襲我倆。”公輸念槐指了指前邊的一處巷子,提醒著孟之經。
“它敢,在哪裏?”孟之經朝前麵瞅了一眼,彎腰去撿石頭。公輸念槐還真沒誑孟之經,就在孟之經彎腰撿石頭的功夫,遠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漸行漸遠,直至消逝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