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力,你坐那裏,給我們講講妞妞與石頭是怎麼騙走兩隻兔子的。”孟之經假裝什麼也沒看見也沒聽見,指了指馬紮對王大力道。
“啊!”王大力瞅瞅一臉嚴霜的張言,張言狠狠剜了王大力一眼,一挑下巴,示意他坐下聽兩位公子的吩咐。
“是!”王大力摸了摸屁股,蔫不溜地坐到馬紮上,規規矩矩地給三人講起故事來。
“的當然知道張大哥讓的去捉兔子是為了什麼,的不辱使命,捉了七隻兔子,嘿嘿,這七隻兔子可能是一家,被的滅門了。”
“噗--”旁邊取吃食的牛犇忍不住差些兒噴了,敢情王大力充當了滅門的縣令。
“嗯!”孟之經憋著笑,揮揮手,手揮到半途就停了下來,眨巴著眼睛想了想,“哎,不對啊,大力,你一共抓了七隻兔子是吧?你拿回來四隻,妞妞與石頭劫了兩隻,還有一隻,哪裏去了?是否那隻是隻兔崽子,你養起來了。”
“被劉大廚留下了,要給阮叔做米囊子兔肉,的,嘿嘿,的也拒絕不了,就給他一隻,噢,的隻給他一隻中不溜的,最大的兩隻的拿回來了。”王大力屁股扭了幾扭,似要站起來分辨一二,被公輸念槐抬手壓了下去。
“哼哼,什麼劉大廚想給阮叔做,我看呐,他也嘴饞了,借客打局罷了,恐怕也有方叔的意思。”孟之經敲敲粥碗,喉頭上下聳動了一下,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垂涎下去。
“嘿嘿,那的就不敢妄加揣測了。”王大力兩手在膝蓋上揉搓著,一副扭捏不安的樣子。
“是我猜出來的,你王大力什麼都沒。”孟之經刺溜一口粥,抬眼看了看王大力,“我們吃完飯前,你能不能把妞妞強搶兔子的故事講完?”
“噗--,哼哈,”公輸念槐趕緊把脖子扭過去,一嘴的粥走了岔道,沒下喉嚨,卻直衝進鼻管裏。
“的保證,絕對能講完,嗬嗬,要是不信,您聽著就知道了。”王大力瞧了公輸念槐一眼,公輸念槐把碗扣在臉上,遮著不讓王大力看到他正樂得不行了。
“妞妞姐弟倆碰見我時,我正在劉大廚那裏。石頭看見兔子就裏麵有他的兩隻兔子,的當然不信,這是的剛從野地裏逮來的,怎麼會有石頭的呢。再了,的也沒聽石頭養過兔子呀,的跟石頭據理力爭,駁得石頭啞口無言,石頭最後撒潑耍賴,抱著的的大腿不放,還口出狂言,恐嚇子若的不放下兩隻兔子,他就不鬆開了。”
孟之經兩眼水汪汪,兩隻腮幫子一鼓鼓的,像鬥氣的蛤蟆,忍著不敢作。尼瑪的,這個王大力不是來講故事的,是來看笑話的。還是在大家一起喝粥的時候講讓人忍俊不禁的故事。
張言幹脆把臉扭向一邊,隻看他雙肩的聳動,就知道他也忍不住了。想想就可笑,一個七尺昂藏漢子,被一個三四歲的屁孩弄得要講理了,這尼瑪的不知誰逆了。
“嗯嗯,再後來呢。”公輸念槐把碗從臉上拿下來,碗底已經亮了出來。
“哦,的當然不懼石頭。隻是這時石頭的幫手出現了,的隻得乖乖地獻出了兩隻兔子。”王大力依然不緊不慢,按著他的節奏複述著他與妞妞姐弟倆的交鋒。
“停!”孟之抻了抻脖子,終於把一口粥咽了下去,倒出嘴來找王大力的茬兒了,“你是獻,不是搶也不是給對吧?”孟之經盯著王大力,王大力懵懂地瞧著孟之經,不明白自己的公子為何跟自己咬起文來了,茫然地點點頭,“的的正是獻,公子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你繼續吧。”孟之經撇了撇嘴,心想跟王大力嚼什麼字啊,估計他自己就搞不清楚什麼是獻,何為給何為送,大概就明白個搶吧。
“石頭的姐姐妞妞出來拉偏架,她是石頭的姐姐,當然會向著石頭話,的雖然勢單力薄,但也並不懼怕他們姐弟倆。隻是劉大廚抱著膀站在一邊瞧熱鬧,還虧得的給了他一隻中不溜的兔子,早知道他是這副德性,的就把最的兔子給他了。”
“嗨,嗨,偏了,這裏邊沒劉大廚什麼事兒,啊,我們隻想知道妞妞是怎麼讓你乖乖地獻上兩隻兔子的。”孟之經敲了敲桌子,把王大力走偏的主題拉了回來。否則,劉大廚的侄子一會兒也要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