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那看桐柏山呢?”孟之經又引申道。
“清遠,是否有想法?”王堅笑眯眯地盯著孟之經,“要是有想法,跟我不必繞彎子,直便是。”
“嗬嗬,”孟之經被王堅當麵點破,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撓著頭傻笑著,“王叔,侄是有些想法,不過,侄也並不是毫無用處,非要走您的門子賺些功勞。您看,神藥已經試製成功,正好可以派上用場。而且還有突火槍,您就不想在實戰中檢驗檢驗?”
孟之經環視了周遭一眼,“您也看到了,神藥與突火槍,都是念槐搞出來的,侄呢,全程參與,雖比不過念槐,但也算半個師傅了吧。而且,侄在打仗上,更不是生手。嗬嗬,王叔,您的明白?”
王堅沉吟片刻,轉向公輸念槐,“念槐,突火槍可堪一用否?”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王叔,任何一樣新技術新明,若不能得到實踐的檢驗,與紙上談兵無異。您看,現在我們手裏有三樣利器,神藥,千裏鏡,還有突火槍,是騾子是馬得拉出去遛遛,否則就成了玩物了。哈哈,嚴實明不就拿突火槍當禮炮來迎賓的嗎?”
“哈哈,我呢,嚴實怎麼熱衷推銷起剛出爐的突火槍來了呢,原來又是你子搞的鬼。”王堅的手在膝蓋上打著拍子,嘴裏著話,眉峰之間的突起,卻顯示著他正在思考著另一些事情。
公輸念槐笑嘻嘻地瞧著王堅,孟之經頻頻向公輸念槐丟眼色,被公輸念槐輕輕抹去,不經意地向孟之經打了個手勢,要他稍安毋躁。
“念槐,突火槍雖然也是火器上的一個突破,但與你畫的迫擊炮相比,還是差得遠了,為何不直接製造迫擊炮?”
“”公輸念槐剛要回話,王堅擺了擺手,製止了公輸念槐。
“見到突火槍後,我就在對比突火槍與迫擊炮。現在有了些心得,念槐,你聽聽,我的想法是否妥當。”王堅呷了一口茶水,兩手抱著茶盅,思索著道,
“若用突火槍射鐵球,竹筒還是很脆弱的,從最後一炮的失敗可以看出,若火藥威力增大,勢必會炸裂竹筒,藥量要是減少,射程又會縮短,威力不足。若把竹筒換成鐵筒,是否就可以避免竹筒的不足?念槐,我記得你一開始就熱衷於製造迫擊炮,為何現在又突火槍就夠用了呢?是否你對製造迫擊炮的工藝與鐵料還有別的想法?”
公輸念槐暗中挑了挑大拇指,朝王堅微微一笑,“王叔,侄想知道,若是用上突火槍,對陣金人或者蒙古人時,戰力如何?我們一方能否勝算在握?”
“嗬嗬,”王堅又呷了一口茶水,把茶盅放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瞧著公輸念槐,“念槐,打仗勝負與否,哪有你的這麼簡單,有了一兩件新式武器,就可以高枕無憂,每戰必勝?要是這樣想,就把打仗看得太簡單了!可以這麼吧,突火槍的出現,會增加我們的勝算就是了。”
“哦,侄明白了。”公輸念槐還是不緊不慢,看得孟之經直想踹他一腳,王堅還沒表態呢,跟他探討什麼武器在戰爭中的作用問題,太扯了,也扯遠了。
“王叔,您對我大宋的兵器了解得比侄更全麵透徹,想必也不會忽視了金人的兵器展,您突火槍是新式火器,那就明金人還未製造出同樣的火器來,王叔,侄是否可以這樣理解?”
孟之經瞪著眼睛瞧著公輸念槐,他不明白公輸念槐怎麼突然咬文嚼字起來,還顯得一本正經,莊重嚴肅。既然公輸念槐讓他稍安毋躁,那就聽著吧,誰知道公輸念槐又想挖什麼坑。
王堅點點頭,“棗陽地處邊境,與金人隔河相望,自四年前兩國休兵以來,這幾年雖無衝突,但我們對金人的兵力配備情況還是了解的。至少現在還沒現金人有突火槍這樣的火器出現。念槐,你想什麼?”
“那就好。王叔,您還記得侄與孟叔的約定嗎?”公輸念槐又抖落出一個包袱。
“約定?你與將主還有約定?”王堅眉頭緊皺,瞧了方瓊與孟之經一眼,見兩人也是一臉的懵逼。
公輸念槐一看三人的神情,苦笑道,“看來,子的提議被忽視了,但願孟叔還記得。”
“嗬嗬,既然是你與將主的約定,我等不知也是正常。”王堅錯愕之後,很快又恢複了正常,還為自己找了一個很幹爽的地方,悠哉悠哉地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