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事實確如時程所言,這個李誌常以及身後的那個什麼掌教,就不單單是蒙古人的腿子這麼簡單了。
“時程,你出來時,李誌常到了哪裏,共有多少人?”李良大概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他多年的軍旅生涯,意識到這種情況已經越了個人情誼的範疇。而由於彭家兄妹不想讓行蹤暴露在外,李良即使想幫,也得先安排好彭家兄妹才好行事。
“大概百人左右,的推測這裏麵有蒙古人,有道士,也有嚴實的部下。是否有後續人馬,的出山時並沒得到探馬的偵報。不瞞兩位軍爺,的認為正是那位公子的飛傘,才引得李誌常一行人摸準了方位。”
李良搖搖頭,“時程莫要口無遮攔。雖是李誌常帶路而來,但他們的意圖並不明朗,除非有人泄漏了你們這些人的行蹤,否則,李誌常即使是神仙,也不會知道你們躲到了桐柏山中。”
“是,的想多了。”時程歪著頭默思片刻,站起來朝兩人拱拱手,算是賠罪了。
“大哥,”陳家福剛要話,被李良揮動的獨臂阻止了。
“家福,你的意思我明白。義仁與義月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的存在,我們也毋須到處宣揚,替他們守口如瓶就是。”
李良從炕沿上站了起來,盯著時程道,“時程,你即刻回去,告訴你家公子與姐,莫要與李誌常他們接觸,我自會與你們聯絡。聯絡手法嘛,你與家福商量。”
罷,李良推門就要跨出屋去。
“李軍使,您,”時程噌一聲從條凳上站了起來,“莫非您要上報棗陽軍?”
李良拉起時程的手,輕輕地搖了搖,“時程,安心回去,保護好你家公子與姐。李誌常他們,就交給我們吧。”
“公子與姐不會放過李誌常的,的服不了他們。”時程眨巴著眼睛,想了想,執扭地道。
“你家公子與姐答應了公輸公子,不會借李誌常之事逃遁了吧。”李良想起了彭家兄妹與公輸念槐的約定。你們不是一諾千金嘛,那就應諾吧。
“李軍使,您不須用激將法,李誌常想一口吃掉我們,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這樣硬的牙口。公子與姐和公輸公子的承諾,自有我家公子與姐作主,的做不了主。但請李軍使轉告公輸公子,隻要紅襖軍還有一人在,承諾依然有效。”
“哈哈,時程啊,你家公子與姐跟公輸公子的約定可不是這樣子的,公輸公子要的是你們全都全須全翅地活著,少一根汗毛就算你們毀諾,回去問問你家公子與姐,是不是這樣子。”
“啊!”時程愣住了,還有這樣的諾言在嗎?這不是把自己的手腳綁起來了嗎?莫與李誌常拚命了,就是被石頭嗑了碰了,公輸公子若較起真兒來,就是紅襖軍毀諾在先,這就要了紅襖軍的命了。
“時兄弟,你家公子與姐派你來,恐怕就是想看看公輸公子的態度,是去跟李誌常拚命呢,還是守著與公輸公子的諾言。”陳家福拍了拍時程的肩頭,溫言道,進一步印證了李良所非是信口開河,用來安慰他的言辭。
時程愣了半,不得不點了點頭。有了這個承諾在,他們實際上隻有一個選擇,或者毀諾與李誌常拚命,或者守諾,就得避開李誌常,保存自己。
時程撓撓頭,難道那個帶著塊破布就能飛上的子,真是仙人不成?剛與公子與姐訂了這麼一個奇怪的約定,他前腳一走,李誌常就摸上門來,也太巧了些吧。
不管怎樣,對他們這些經過千辛萬苦才逃到這裏的紅襖軍的殘部來,若能活下去誰還願意拿著腦袋去拚命?
不過,對於紅襖軍的這些殘部來,李誌常是他們的仇人,他們隻所以流竄到此,也算是拜李誌常所賜。
現在仇人尋上門來了,難道還要當縮頭烏龜不成?
想到這裏,時程輕歎一聲,反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還是回去讓公子與姐拿主意吧。
自己來這裏就是傳話的,現在已經完成任務了,也該回去傳達兩位軍爺的意思了。
時程躬身施一禮,“兩位軍爺的意思,的回去後一字不拉地給公子與姐聽,如何拿主意,就非的能左右的了。”
“哈哈,這就對了嘛。你家公子與姐久經戰陣,不是魯莽之輩,必會做出對你們有利的決定。好了,你跟家福商量吧,某去了。”罷,李良單手朝時程揮了揮,轉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