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後,孟之經急不可耐地問道,“念槐,什麼事,吧,兄必會辦得妥貼。”
公輸念槐在心裏又過了一遍自己的想法,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史嵩之明就來巡視了,他要巡視的重點就是屯田,是不是?”
“對啊,屯田本來就是他推進的,不來看屯田,還能看什麼。”孟之經有些疑惑,這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公輸念槐神神秘秘地想幹什麼。
“屯田的目的就是為了多打糧食,這也沒錯吧?”
“廢話,屯田不打糧食,還能養兔子?念槐,你想什麼,痛痛快快地出來,兄的能力你是知道的,辦不好還能辦不砸?你就放開膽子你想做什麼吧。”
孟之經一句辦不好還能辦不砸的戲謔之語,讓公輸念槐心裏陡然一沉。曆史上孟之經似乎並沒有出采之處。莫跟孟珙相比,就是比他爺爺孟宗政也差得遠了,更比不上王堅這樣的名將。孟之經是一個庸碌之人也不為過。
公輸念槐轉念一想,自己是否太過慮了?自己看到孟之經猛然產生的想法,隻是讓這個計劃更完美,即使孟之經沒有做好,也不會影響這個計劃的執行。
“孟兄,這幾為了試驗我們的藥性,我們逮了好多兔子是不是?”
孟之經點點頭,眸子不再明亮,被霧霾遮住了視線,看不透前方的路。但內心裏又知道公輸念槐並不是跟他磨牙嘮閑嗑,這些隻是前奏是公輸念槐在鋪墊。
“這些兔子會吃草會吃莊稼,禍禍莊稼的遠不止兔子一種,還有田鼠,當然還有從北方逃難過來的流民。”
孟之經依然沒有話,兩隻胳膊環抱在胸前,內心燃起的火焰也開始漸次熄滅,從公輸念槐的鋪墊來看,事情似乎並不好玩,可玩性很差。
“弟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把這些禍禍莊稼的東西,不管是兔子還是田鼠一網打盡,讓糧食顆粒不能損失。”
“嗯,也算是變相幫助了屯田。念槐,你吧,我能做什麼。”
公輸念槐看出了孟之經神情的變化,微微一笑,“孟兄的任務最重,我們的成果如何,就看孟兄如何調度,給我們指引方向了。”
“是嗎?”孟之經歪著頭,一隻手捏著下巴,想了半,也沒想明白他能幹什麼。要身體敏捷,奔跑迅,自己比不上張言,要去比賽追兔子的話,整個軍營裏比他孟之經強的人太多了。
“明史嵩之來的時候,我讓嚴實用禮炮迎接,孟兄,我們還有一件神器沒用上,這件神器就交給你了。如何?”
孟之經的目光漸次亮了起來,如同城市裏漸次亮起的路燈,越來越亮,“念槐,你是用飛傘作為迎接史通判的禮儀?”
“若孟兄覺得不妥,就當弟沒。”
“怎麼會不妥,極好極好啊。哈哈哈,我爹已經讓工匠們縫製了很多,哈哈哈,我這就去找我爹去,對了,念槐你也去,主意是你出的,你不去不行。”
公輸念槐拽著孟之經的胳膊把他拉了回來,“孟兄稍安毋躁,弟還沒完呢。飛傘這麼好的神器,我們一定把他的效能揮到極致,史嵩之一看之下,不把他的下巴驚掉,我們就算失敗。”
孟之經哈哈一笑,“對,不把史通判驚下馬來,兄就算失敗。念槐,怎麼用飛傘才能驚了史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