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念槐把孟珙的招牌一擺,孟之經立碼慫了,神色一肅,恭謹地道,“兄受教了。”
“哎,念槐,不對啊,你的這些都是為迎接史通判的禮儀吧,與你的保護屯田成果,減少糧食損失不挨邊啊。”
著,孟之經單手撐地,呼悠一下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念槐,你不是轉移兄的視線吧?”
公輸念槐淡然一笑,“孟兄,在明這樣的場合,你能抽身出來跟我們一起玩抓兔子的遊戲嗎?”
孟之經咬著嘴唇輕輕地搖搖頭。
“還是啊,弟為了孟兄不耽誤迎接史嵩之還能參與遊戲的情況下,才想出了這樣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孟之經皺眉思索片刻,還是搖了搖頭,“念槐,我還是隻想到一美,想不出二美在哪裏。”
“你笨啊,”公輸念槐一拍樹幹,“飛禽走獸怕什麼?怕人啊。我們的飛傘鋪蓋地,史嵩之看了高興,飛禽走獸看了就嚇破膽了。你再找幾個學過飛傘操控的士兵,讓他們在空中指引方向,我與張言他們依旗號行動,走獸逃到哪,我們就追到哪,你想想那是多麼壯觀的場景。談笑間,走獸一網成擒,孟兄,你就是那個穩坐中軍帳,指揮若定的大將軍。”
“的好像很有道理哦。”
“豈止是很有道理,是非常非常有道理。到時候,我與張言就是你手下衝鋒陷陣的將軍,飛禽走獸就是我們要巢滅的敵人,不是戰場勝似戰場,而且還不用擔心士兵受傷陣亡的情況,豈不是爽透了。孟兄,若你為難,弟也是可以指揮的,王堅王叔也行。”
“停,哪能呢!念槐,就這麼定了,我去場院找飛傘去。”
公輸念槐哈哈一笑,揮揮手,“弟就不耽誤孟兄一試身手了。”
孟之經一拍公輸念槐的肩頭,挑了挑大拇指,轉身飛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公輸念槐眼望著孟之經的身影被夜色吞沒,大腦裏想起此時遊蕩在桐柏山裏的李誌常,還有時刻警惕防範著的彭家兄妹。
李誌常是為彭家兄妹而來是確定無疑的,這是李誌常向自己的主子獻媚邀寵的好機會。
鐵木真死於六盤山,新的蒙古大汗還沒有出爐。而彭義斌攻打蒙古人反被俘被殺,彭義斌的殘部星散殆盡。
事情到此應該告一段落。但事情還剛剛開始。其關鍵就是彭義斌聯合金將武仙殺了河北大豪,時任蒙古都元帥的史倪。
李誌常所屬的全真教要想在北方保住現有的地位,必須趁著蒙古人選出新的大汗前,拿出一份夠份量的敬獻禮。
而逃到宋境的彭義仁與彭義月兄妹無疑就是目前全真教能想到的最好的敬獻禮。
若李誌常能把彭家兄妹抓回去,還能結好接替史倪職位的史澤。史澤正是史倪的三弟。
這買賣李誌常怎麼做都不虧。退一萬步講,就是沒能抓住彭家兄妹,也能熟悉一下兩陽之間的地理環境,拿回去照樣可以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