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念槐你猜,我爹讓人做了多少?”
“做了多少?”
孟之經伸出三根指頭,朝公輸念槐晃了晃,“這些,沒想到吧?”
“三十?”
“呸!那是我爹!做三十,還不夠丟人的,三百,足足三百架。”
“三百?”這下公輸念槐也驚了,這才幾的功夫,公輸念槐偷偷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才三吧,就趕製出了三百架飛傘?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雖製作飛傘的工藝不複雜,隻要有合適的布料足夠的裁縫,還有現成的飛傘作樣本,想要多少就能做出多少來。
但做飛傘是臨時決定的,公輸念槐相信在這之前,場院裏不會儲備足夠的能用的布料,也不會有足夠的裁縫隨時待命。
既然三的時間就做出了三百架飛傘,那麼在公輸念槐不知情的情況下,孟珙表現出了足夠的統籌能力,關鍵是孟珙這種執行能力,讓公輸念槐歎為觀止,真正是令出法隨,令行禁止,毫不拖泥帶水。
怪不得後世西方鬼子稱呼孟珙為機動防禦大師呢。隻從這一件事上,就可看出孟珙的果斷與非凡的行動力。
從孟珙對飛傘的重視程度上,公輸念槐不得不對孟珙再高看上幾分。至於孟珙想怎麼用飛傘,公輸念槐懷著極大的興趣,不過當下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好時機,等過了這段時間之後,得好好挖挖孟珙的想法。
公輸念槐笑道,“孟兄,你豈不是要累死?”
孟兄豪邁地一擺手,“累點算什麼,我還把不得再多些呢,念槐你想啊,史通判一進棗陽地界,遠遠地就看見空上飄著無數的飛傘,他會怎麼想?”
“他會扭頭逃回襄陽,然後再派人看看棗陽還有沒有人活著。”
“史通判膽子不會這麼,他在光化軍也呆過幾年,軍旅生活也很豐富。”
公輸念槐搖搖頭,嘴上卻道,“孟兄得是,那就祝孟兄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弟就不耽誤孟兄了,哈哈哈,”
公輸念槐一想到史嵩之可能被這些飛傘嚇得不敢寸進,就忍不住想仰長嘯。
“行,念槐就等著兄的好消息吧。”孟之經轉身要走,忽又問道,“念槐,你來作甚?”
“我”公輸念槐一臉苦笑,“孟兄,我們屬駝鳥的,顧頭不顧腚,我們拍拍屁股出去玩耍了,家裏一攤子事沒有人管了,你我來作甚,我們是不是屬駝鳥的?”
“駝鳥是甚鳥?聽起來也不是什麼好鳥。是啊,青黴素的提取剛剛開始,嗯,”孟之經一聽也意識到他們忽略了很多事情,“要不,念槐你留在家裏吧。”
公輸念槐笑道,“孟兄毋憂,弟已經想到辦法了,方叔是不是最好的替代人選?”
“對,就是方叔了。方叔有得忙了。”
“要是我們就這麼走了,不知會一聲,方叔會怪我們的,現在我們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方叔負責,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忙,明方叔很重要,對吧?”
“哈哈哈,”孟之經大笑,“念槐,你子,你就壞吧。”孟之經拍了拍公輸念槐的肩頭,“我走了,你自己悠著些兒。”
“張言,”孟之經扭頭對張言道,“念槐就交給你了,要是”
“要是公輸公子少了一根汗毛,子就拿腦袋來換。”張言一臉黑線地瞧著孟之經,背書似的把台詞又背了一遍。
“嗯,知道就好。”孟之經看了公輸念槐一眼,抓著剛駛過來的大車車轅一躍而上,朝兩人揮了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