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女王毫不猶豫地牽起衛旋的衣角,道:“爹爹,咱們要命不要錢。Ww WCOM”
“你這丫頭,倒是怕死。”衛旋嗬嗬一笑,將郭女王抱了起來,轉向張虎冷冷地道,“那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張虎貪婪地看了一眼衛旋肩上鼓鼓囊囊的包袱,舔了舔舌頭,道:“隻要把包袱和馬留下,就送你們回北岸!”
其實,包袱裏裝的隻是綁縛郭女王用的布匹,根本沒有值錢的東西。衛旋之所以沒有把這些布匹收進納戒,隻是怕憑空變出東西來會嚇著郭女王,不想竟惹來了張虎的覬覦,真叫他哭笑不得。
陳生卻罵道:“張虎,你這個笨蛋,你沒聽出來他的意思,他是在問我們自己想不想活命!”
衛旋笑道:“你這廝倒是比他聰明些。”
張虎大怒,翻手抽出一把牛耳尖刀,厲聲道:“大爺先結果了你!”
“丫頭,閉眼!”衛旋衝著郭女王低喝一聲,意念動處,逍遙子的那把長劍已經握在他手中,輕輕一揮,一招和風細雨劍便了出去。
此時雖是晴,但船行河心,風大浪急,水氣彌漫,正適合這套劍法的施展。盡管隻是最簡單的第一式,然而畢竟是修真者的劍法,非普通劍法可比。這一劍出來,數十道如細雨般的劍氣朝著張虎、陳生二人飄了過去。的確是飄,而不是刺,有如春風拂麵,潤物無聲。
張虎、陳生二人看到衛旋輕飄飄、軟綿綿的一劍,正自大笑,忽然就覺得身上陣陣刺痛,早多了二三十道橫七豎八的傷口,鮮血瞬間便湧了出來,染紅了衣衫。
陳生大驚道:“快,跳河!”
衛旋冷笑道:“晚了!”
果然,張虎正想轉身,卻撲通跪倒,手中的牛耳尖刀也掉落在艙板上。陳生的情形也好不到那裏去,直接癱坐在船上。原來,衛旋出的劍氣細雨是由源力組成,早已侵入二人體內,令其經脈受損,這二人哪裏還使得出半幾力氣。也就是衛旋修為不足,對這套劍法還未演練精熟,以致力量分散成了數十道劍氣,否則早要了二人性命。
衛旋走到陳生麵前,長劍指著陳生的咽喉,喝問道:“汝等究竟是什麼人?”
陳生倒是硬氣,咬牙不答。
衛旋又將劍鋒轉向張虎,道:“你來!”
張虎剛才凶惡,現在卻瑟瑟抖,連連討饒道:“公子饒命,的本是這襄水上的漁戶,隻因官府盤剝甚嚴,生活無著,才做這無本的買賣。人家中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公子若是殺了人,那就是三條人命啊!”
衛旋這才知道眼前的河就是襄水,再看這張虎隻得二十出頭年紀,不由笑罵道:“你老娘倒是厲害,快六十歲了,還能生下你這個夯貨!”
張虎自知露餡,訕笑道:“壯士得是。”
衛旋把長劍往前一遞,厲聲道:“你們手上有不少人命吧?”
張虎慌忙道:“不是人,都是陳生殺的,他還禍害過兩個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