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旋府中的確有三個女孩，她們是六歲的蔡玥、郭萌，五歲的樊存，隻比黃月英兩三歲。既然黃承彥把話都到了這個份上，衛旋還能怎麼辦，隻能應允下來。反正蔡瓊是黃月英的親姨，不愁沒有人照顧她，倒也不用衛旋操心。
……
襄陽書院開學儀式完成之後，衛旋帶著黃月英回到府中，把黃月英送到蔡瓊院中，恰巧蔡琰也在。
蔡琰看到衛旋牽著一個黃黑麵、豁了個門牙的醜陋女孩進來，不由一愣，旋即又笑了起來，道：“好俊俏的姑娘。”
黃月英卻朝她翻了個白眼道：“我很俊俏嗎？”
蔡瓊慌忙道：“阿醜，夫人麵前，不得無禮！”
蔡琰卻擺手道：“無妨。”又道：“你這丫頭倒會偽裝，還是先洗了臉再來話。”
黃月英吃驚道：“你、你都看出來了！”
自從上次被衛旋窺破易容術之後，黃月英很下了一番功夫，又做了改進。如果是普通人，即使湊到臉上，也根本看不出一絲破綻。偏偏蔡琰現在不是普通人了，她修習清玄神功，已經凝氣有成，雖然才是凝氣初期，但六識敏銳，黃月英臉上那些細微的變化自然瞞不過她的感覺。
蔡瓊不明就裏，隻是道：“阿醜，你這丫頭真是不知高地厚，夫人可是有名的才女。”
黃月英不服氣道：“才女？我倒要考考她。”
蔡琰覺得有趣，也笑道：“你這丫頭倒是牙尖嘴利，那我也來考考你。”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蔡琰講詩文，黃月英就講算術。蔡琰談音律，黃月英就談論衡。衛旋在旁邊聽了，不由啞然失笑。這一大一，分明一個是文科尖子生，一個是理科尖子生，她們兩個在一起討論學術問題，就是雞同鴨講，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蔡瓊怕蔡琰生氣，慌忙將黃月英拉到身邊，笑道：“好啦，阿醜，姨帶你去沐浴更衣。以後睡在姨這裏，可不許再扮成這副鬼樣子出來嚇人。”
黃月英卻很認真地道：“以後，我不叫你姨了。”
蔡瓊奇怪道：“不叫我姨，那叫我什麼？”
黃月英理直氣壯地道：“叫你嫂嫂！”
幾個人都哄笑起來。衛旋忍不住在黃月英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巴掌，佯怒道：“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大沒了！”
黃月英頓時臊得滿臉通紅，蔡琰、蔡瓊也一齊用怪異的目光看向衛旋。
衛旋這才省起，現在是東漢末年，八歲的女孩子已經懂得很多事情，自己剛才的動作確定有些孟浪了，趕緊幹咳兩聲，對蔡瓊道：“月英就交給你了，為夫還有公務在身，先走一步。”
蔡瓊笑道：“郎君放心，阿醜可是賤妾自家侄女。”
衛旋點點頭，掩飾住尷尬，走出院門。
忽聽蔡琰在身後輕聲喚道：“郎君留步。”
衛旋見蔡琰追了上來，不由笑道：“夫人，你我晚上自會相見，莫非有什麼要緊的話？”
蔡琰聲道：“有件事，妾身已經自作主張，還望郎君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