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祭已經完畢,接下來龍家應該是想回水鬼族了。”老法醫問我敢不敢一塊去把回卷潭的閘門關閉,我立即蹲地說肚子又鬧疼。
“想不想知道你身上穿著的那羊皮肚兜有何用處?”他拋出了這麼一個引誘人無法拒絕的誘餌。
想,當然想,我他麼的當真做夢都在想這羊皮肚兜到底有什麼秘密,老祖宗留下來的傳承物沒理由就隻是用來穿著驅邪,一定深藏著一些秘密,相信隻要破解了前半部分的那些繡字就能知道秘密。
我道:“條件。”
“關閘。”老法醫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怎麼就敢確定隧洞裏頭就有閘門呢?難道你去過?老爺子,大家都這麼熟了,問你幾次你也不說你的過去,甚至連名字都是用老法醫代替,您老到底是誰?”跟太聰明的人再一起總覺得會被坑,特別是老法醫這種一點自身信息都獲取不了的深水魚。往往這種人一坑起人來,那將會是致命的。
爺爺說過,這年頭看著是奸未必是奸,看著是忠反而是奸。沒準老法醫就是這種人,神秘是想掩飾自己的過去,讓人絲毫查不出他的破綻。
他在醫院檔案我看了,從上個世紀末就來到這醫院,當時他的年齡已經不可能就職,但不知是什麼原因,院長居然同意了,家中無妻無子,看樣子也不像缺金的主。而且,市醫院就他一個法醫,之前在職的,後來應聘的都被他各種理由弄走。如果他不說隧洞裏頭有水閘的話,我可能不會懷疑他的動機。
什麼龍家是水鬼族的後人,想回水鬼族,都是扯淡話。依我琢磨,他應該想去裏頭拿什麼,當時沒去那是因為人多,他不好下手,因為河工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嗬嗬。”老法醫沒有說什麼,笑了幾聲走人。
次奧,被我問幾句心虛就開溜,就知道你心裏有鬼,小爺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話了。
“哎喲我擦,哪個孫子把我擱床底的?天了擼,哪個鱉孫偷襲胖爺我,頭疼死我了。”胖子從床底爬了出來,見我在盯著他,神經質一樣退了回去。
我問他進去幹嗎?
他不說,手指指在窗口。我回頭一看,嚇的頭皮都炸毛了。窗邊居然有句屍體在盯著我看,那邪惡的眼神好可怕。
不對,在燈光的反照之下他的眼珠子是冒綠光的。
嗖的一下鑽到胖子對麵的床底,哈哈,想坑小爺我,你還嫩著呢!現在就給那屍體搞個選擇題,看他選擇先對付誰。
胖子從對麵床底砸了隻鞋底過來,“巫小弟,有你這麼當小弟的嗎?現在該是表決你忠心的時候,去把那玩意引開,老大我去搬救兵。”
傻缺,我回了句。
那屍體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我示意他憋氣。
“憋個卵的氣,且看胖爺收拾這貨。”見他說的那麼勇氣,我正準備跟他一塊出去的。誰知到他扔了另一隻鞋底過來,還說屍體大哥,那床底下有個受傷的弱雞,弄他沒壓力。
這賊喊捉賊的白癡玩意,都這時候了還摸嘴皮子。
然後,那屍體並沒有搭理我們,而是跳到胖子上麵的床上,掀開被子一把抓起大公雞就啃了起來。
我示意胖子快溜。
兩人慢慢的從床底爬出來,甚至連喘氣都不敢。站起來後剛想猛跑,兩人的肩膀各被搭了一隻手。
“吃胖爺的一記黃狗撒尿。”胖子後腳後一踹,那屍體被踹退幾步,他借力往前衝,我隨他後腳跟跑了出去。
跑到大門口想拉開大門,結果被外麵反鎖住。
靠,挨千刀的老法醫,這是想借屍弄死我們。
“去恒溫室,那裏有不少存放的屍體,咱們隨便也能藏住。”說完兩人一前以後的跑進了恒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