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聽我這麼問又想鑽回曾子軒的身體裏,我趕緊讓它消消氣,反正都要生死決鬥了,不把冤情說出來萬一被我滅了就沒有誰知道你的冤情。他身體所發的怨氣削弱了不少,道:“我今年剛實習,在一間大型的會所當打掃房間的服務員,有一天,來了幾個外籍客人,他們三人沒多久就叫了個我的同事送點酒水進去,我那同事進了好久也沒出來,我覺得奇怪,於是便私自用房卡開了進去,一看這三畜生正在強女幹我的同事,我衝過去製止,沒想到被人一拳打暈,醒來後我赤果的躺在床上,外籍不見了,我的同事也不見了。後來怎麼找都沒找到我那同事便報了警,沒想到最後在天花板上找到了我的同事,脖子被割破,但血液卻不知流在哪裏,現場一點血跡都沒有。然後,警方在我同事下陰找到了我的體液,便說是我女幹了我的同事,還凶殘到割喉放血。”
聽它這麼說,如果屬實確實挺冤的,但這跟被人丟油桶灌水泥拋江河裏頭有關係嗎?我問它,你之前不是說被人拋屍江河麼?你被警方逮捕怎麼可能又出來被比如人殺害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隻記得在押送我回警局的半路上車子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便是昨天。”他指著曾子軒說道,“就是這人開車的,一定是他跟那些外籍人員串通一起謀害我的,這些該死的警察都得死,統統都得死。我昨天醒來就發了誓,一定要所有的人血債血償。”
我歎了一聲,道,“聽你這麼一說,你確實很冤,但是這中間會不會發生了連你也不知道的事情呢?這仇當然要報,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是也是被人血祭死而複活的,而且還是道門中人,我在死前發了血誓,隻要我不死,一定要把天下的歪門邪道都弄死,但我卻有目標,有目的性。而你呢?你報仇沒有目的性,是隨性,這樣非但報了仇還會招來滅頂之災,你首先要製定個目標,是誰陷害你的,你就先弄死誰,然後憋著這口氣,弄死天下專門強女幹妹子的牲口。相信總有一天,你非但不會被判官判罪,還會得到獎賞,到時成為一個真正為民除害的鬼差不是更好?”
真的可以嗎?它問。
為什麼不可以?凡是都要嚐試,你今日所為是偏激的行為,幸虧你遇上的是我,若是都市王的兒子出手,你死定了,它就在醫院裏頭。我接著道,“一花一世界,一念是佛一念是魔,一念是生一念是死。這年頭悲劇的人多了去,我們隻是其中的兩個,但若是把悲劇扭轉成喜劇,豈不更好?”
“好,我就先相信你一次,但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它身上的怨氣終於減弱,這是好事,我也想不到勸說一個鬼從善的感覺會這麼良好。
問出了它的名字和出事的會所,我在曾子軒的身上找到指甲鉗,剪出一點血讓它舔幹淨,這樣下次我進來的時候就可以找到我,讓它先在這裏好好待著,等找到那三外籍的行蹤再告訴它。
它舔幹淨我手背的血後,身體明顯的一道金光閃現,難道是幻覺?我沒怎麼放在心上,帶著曾子軒出了鬼界。
回到現實,醫院來了很多各種道袍穿著的人,我嘴角抽搐,真想馬上就幹掉這些貨色。
“巫陽,你總算回來了,子軒他沒事吧?”葉傾城跟吳隊還在原地等我。
“死不了,但起碼也得躺個一年半載。”說完我又回到鬼界,讓陳華明把吞進去的魂魄吐出來。它說行。
帶它回現實後,它張口往外吐那些被它吞噬的魂魄。我讓它快點,來了很多道士,這些道士可是隻管滅鬼不講道理的。
“明白,聽你的。”它好像變了個樣似的,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而且還略帶卑恭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