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怎這樣乖,讓做什麼便做什麼?”
還未明,東宮崇仁殿內殿,一張黃花梨十柱拔步刻龍床上,紗帳內傳來一道慵懶滿意的輕笑聲。
隨即,一道羞澀嬌憨甚至有些緊張的女兒聲悄悄傳出:“是平兒姐姐的,三爺……殿下,殿下這幾日操持國事辛苦,讓……讓我們都懂事些,不要違拗殿下的意……”
“那她怎不讓晴雯和你一起服侍我了?”
“……平兒姐姐,平兒姐姐,怕三爺累壞了身子……”
“咦!我這般強壯,怎會累壞?香菱,爺強不強?”
“……”
香菱反應了會兒,猶豫了下,才勉強弱弱道:“強!”
賈琮見香菱的眼睛左右轉動,不敢看他的眼睛,頓時氣樂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不夠強麼?”
香菱聞言,為難的有些委屈,聲道:“三爺有些瘦……”
賈琮糾正道:“瘦分兩種情形,一種是瘦弱,弱不禁風。還有一種,是精瘦,雖瘦但精幹!你,我屬於哪一種?”
香菱微微呼出口氣,靦腆笑道:“那三爺屬於精瘦,雖瘦但能幹!”
賈琮看著嬌憨的香菱笑容澄清的迷人,不由哈哈一笑,將光溜溜的她摟進懷裏,見香菱又如鵪鶉一樣緊張的閉上了眼,也就愈發喜歡,伏身欺負起來……
“嚶嚶嚶!”
……
辰時二刻,賈琮帶著一大家子,在皇庭內做完早操晨練,又一並用了早膳後,才前往大明宮,與太後和武王請安。
這等做派,在崇康帝時幾乎是不敢想象的。
崇康帝時,皇子們醜時末刻就要起床,也就是淩晨三點。
先去給子請早安,然後去景陽宮隨師傅晨讀。
一直到卯時末刻,也就是早晨七點,再一並去慈寧宮,與太後請禮。
等見完長輩後,才能用早膳。
否則便是不恭敬。
連子尚且如此,何況皇子?
對比之下,再看看賈琮如今的作息……
醜時他還摟著美婢呼呼大睡,卯時他還在按著美婢啪啪行樂……
妥妥的昏君種子!
不過,他這等作風,在太後得知後,非但沒有責怪,反而大開方便之門,甚至準許賈琮不必每來慈寧宮請安。
在她看來,如今賈琮最大的任務根本不是當個聖君振興社稷,而是廣納妃嬪,廣播龍種,為家多留些血脈。
如今家人丁稀少的,這讓太後有時能從夢中驚醒過來。
一旦眼下這條獨苗出了丁點閃失,太後都不知道死後如何有麵目進宗廟……
自古而今,越是這樣的獨苗,越容易出問題。
若是能早早誕下幾條血脈,反而能分擔這種不安的壓力,增加太子的福祉。
所以,那些勞什子禮數,對太後來根本不算什麼。
若是賈琮能首先和葉清生出孩子,那太後怕能笑掉最後幾顆大牙……
“元壽來了!”
雖叮囑過賈琮不必每都來,可看到自家孫兒還是來請安,太後還是很高興。
而她打最寵愛的幼子也常在慈寧宮坐著,就讓蒼邁記性越來越差的太後,愈發高興了。
賈琮起身後,在武王身旁落座。
武王關切問道:“朕聽,太子近來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