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同貓的魅影,雖然寥寥星辰不如它那般攝人心魄,但也令人窒息,令人深陷其中。它讓無數人沉淪、迷失,在罪惡中慢慢墮落。
一間白色的病房內,一個身板有些瘦小,麵容略有小帥的人呆立牆邊。他的病房前,寫著他的名字:陳峰。他站在精神病院的窗前,在這無眠的夜晚,一遍遍回想著十幾分鍾前,一個男人告訴他的事情。
……
“我是吳敏皓,你的接引者,接下來,我就跟你講講解怨人地事情。”
一個虎背熊腰,國字臉,麵容堅毅的護工如實說道。陳峰靜靜地躺在精神病院的地上,倒也不是因為他有多平靜,而是因為他此時真的動不了。三層的精神病人專屬約束衣就套在他身上你敢信?
總之,陳峰就這麼看著他,順便看著他端過來的午飯,說道:“那個……解怨人地事咱可以等等不?我現在真的很餓啊。”
“哦~”吳敏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陪著笑臉道:“你看我這腦子,我都忘了你是要……誒,不對啊,咱解怨人是不用進食的,照理說你是不會餓的啊。”
“哈?”陳峰默默在心裏盤算一番,嘴上說道,“可能是我認為該吃飯了,所以才感覺餓的吧。不過既然我是不用吃飯的,而且你也知道,你為什麼還要端進來啊?”
“比我想象的還要尖牙利嘴啊,這四年裏,你成精了?”
在吳敏皓說到四年的時候,陳峰的臉上就出現了肉眼可見的波動,“原來我這樣了四年嗎?”
“沒錯,而且四年還隻是個大概的時間,具體有多久我也不知道,但總比這個時間長。”吳敏皓站起身,走到陳峰的床邊。
雖然陳峰做了四年的夢,但夢裏絕對是什麼都有,吳敏皓這一舉動瞬間讓陳峰一驚,然後聯想到了無數的神發展。不過他明顯想多了,而且還……想複雜了。
吳敏皓慢慢給他解開約束衣,嘴裏一邊講著:“那個夢呢,主要還是讓你磨煉心性的,悲傷的故事咱也暫且不提了,先來說說解怨人地工作吧。”
“等一下。”陳峰瞪著一雙死魚眼,注視著吳敏皓,說道:“我完全沒說過要成為解……”
“可是你的身體已經答應了啊。”吳敏皓一連平靜地說出來一句引人瞎想的話。四年之後,想象力豐富的陳峰當時就驚了,“喂!”他回味了一下之後,還是驚到,“喂!”
“喂什麼,有病啊?”吳敏皓白了他一眼,“那我就從這裏開始跟你講吧,好好聽著,不許瞎想,不許打岔!”
陳峰像個幼兒園的小朋友受到老師王八之氣的鎮壓一般,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吳敏皓見其這麼“乖巧”,開始講道:“我們解怨人呢,是有很久的曆史的,比起那些茅山道術、鬼穀道術、出馬弟子、遁甲天書之類的早多了,隻不過我們永遠低調行事而已,而且低調得很徹底。”
“我們解怨人是一種……遊離於世外,混跡於紅塵的組織。我們的身體在做夢的這幾年裏,會持續受到一點點的改造,我們的心態,在夢中也會變得強大。”
陳峰聽到這,剛想打個岔,就被吳敏皓一眼瞪回去了。
後者看陳峰安分點後,繼續接道:“總之,我們會變得與常人有很大的不同,基本上,解怨人的平均身體素質頂的上幾個中國特種兵吧。再來講講工作,我們要做的,是在兵不血刃的前提下,妥善地處理一些事情。比如說哪個地方有厲鬼,咱過去處理一下,但不會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