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楊東升看他很急,便直入主題地問了。
“嗬……楊木匠……哈……”來者看起來跑的很急,一隻手撐在門上,一手撐腰不停地喘氣。
這時,在另一個屋裏的楊夫人也出來了,看來者這麼累,,便皺著眉說道:“這麼急,先進來歇一下再說吧。”
那人把撐在腰間的手伸出來擺了擺,咽了口口水,說道:“您快去我家看看,哈……哈……,我爸他……您去看了就知道了。”
那人一邊喘著氣,便讓楊東升去他們家看看。楊東升也連忙點頭,他認識眼前這人,棺材那口棺材就是給他爸訂做的。一聽出事了,就知道肯定是什麼不好的事。
楊東升轉頭快速地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易安,易安反應很快,點了點頭,表示一同過去。
楊東升看對方也想去,便跟那人說道:“你先慢點,我知道你家的路,我們先走,你慢慢來。”楊東升撂下這句話,向易安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跟上,便直接跑出去。
易安緊跟著他跑了出去,但易安聽他說他總是在家裏,以為他運動不怎麼好。但這麼一趟跑下來,他發現自己錯了。
來者的家在比較接近村口的地方,而楊東升的木匠鋪則在村子中心靠後的地方,光是兩者的直線距離就有三裏地,更別說彎路和凹凸不平的路了,難怪這跑下來連天天在地裏忙活的漢子都累。但是兩人跑了好久,易安發現他沒喘,自己先喘上了。
當兩人跑到他家時,易安已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滿身大汗。反觀楊東升,也是滿身大汗,不過他微喘……
楊東升看快到目的地了,便開始走起來,邊走還邊笑著說道:“怎麼樣,我們鄉間小路不好跑吧?別看我總待在鋪子裏,我可是經常在院子裏鍛煉的哦。”
易安此時雖是喘得不行,但也要說一句,“你是扛著棺材鍛煉的吧?”
“啊?”楊東升一愣,“怎麼可能,我是扛著圓木跑的。”
“你……”易安心裏很憋屈,“我服了。”
楊東升笑笑不說話,此時已經到了那戶人家的門口了。楊東升伸手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一陣小跑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門被打開了,裏麵有一位婦人,就是來者的妻子。
婦人一看來的是楊東升,二話沒說就把他拉進屋去,完全沒管楊東升旁邊還有一個大活人。易安撇了撇嘴,自己走進了門。
一進門,易安就看見一副“毛主席像”圖上方還有“毛主席萬歲”這五個字。旁邊有一扇門,剛才婦人就是拉著楊東升進去的,易安馬上就進去,但隻看到一條供兩人並肩行走的路,還有一陣上樓梯的聲音。
上樓了。易安心裏說道,抬腿就走上走廊旁邊的樓梯。緊隨兩人的聲音,易安到了一個小房間。屋子裏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一些小東西,擺設很簡單。但床上躺的人就不簡單了。易安遠遠一看,就知道,這件事麻煩了。
隻見那床上的人,是一位老者,年齡已經很大了,看起來已經接近生命的盡頭,起碼十幾分鍾前還是這樣的。因為老人的嘴還張著,眼睛也還瞪著,他的神情就好像突然得知了自己的生命隻剩下一秒一般,無比驚恐。易安皺著眉走進了房間,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在床邊的楊東升也是這樣,他比起易安更清楚死者的情況。這位老者就躺在他的眼前,楊東升可以仔細地看。不過現在這情況已經很明了了,老人是在床上和人交談的時候突然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