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天氣一起床就很熱,隻能窩在家裏。中午吃過飯,無聊地坐在沙發上塗腳指甲,等著小唐給我發學生的資料。剛塗完兩個大腳趾,子獲就來電話了。

“在幹嘛?”子獲問。

“在家,沒事做。”

“你會德語對嗎?”

“嗯,學過幾年。”

“現場翻譯行嗎?”

“啊?我可以試試。”如果是一年前,我可以毫不謙虛地應承,可已經丟下一年了,我就不敢說得太滿。

“現在換身衣服,我讓何秘書去接你,到我公司來,具體情況他會跟你說。”子獲吩咐著。

“好。”我掛了電話連忙去換了一身小套裝,又簡單化了妝。剛剛弄好,何秘書就到了。

原來子獲公司一直有一個德國合作的項目,以前德方派過來的人英語都很不錯,他們公司請的英語翻譯便能應付。可這一次卻是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先生,英語水平有限,公司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而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德語翻譯,便把我拉來應急。我又緊張又興奮,跟著子獲半年了,從來沒有到過他的公司。

在路上看了何秘書拿來的資料心裏基本上有了一些底,到了公司,正好是下午茶時間,我直接進了會議室,被安排坐在子獲身邊。

“資料都看了?”他輕聲問。

“嗯。”我點點頭,有些緊張。

“沒事,別怕。”說著他竟然不避嫌地握了握我放在桌子上的手。

會議開始了,大概那位施耐德先生發現現場交流的困難,德語說得盡量簡單,發音也盡量緩慢,我翻譯起來基本沒有困難,一場會議倒也應付下來了。

會議結束了,子獲讓我在他辦公室等他。我第一次進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很大,也沒什麼特別。唯一特別的是,別的老板或許會放些風水擺件在房間裏,他卻放了一個一米來長的飛機模型。我不懂那是什麼型號,但肯定是一種戰鬥機。這種愛好真是挺另類的。

我又去看他的辦公桌上擺著的幾個相框,有婷婷的照片,有他和婷婷一起的合影,還有一張照片是一個年輕人的女人和婷婷的合影。那女人肯定不是婷婷的媽媽,看年齡比我也就大幾歲,眉眼和子獲有幾分相像,我猜應該是他的妹妹邢子瑜。一個男人甚至把妹妹的照片都放在辦公桌上,卻偏偏不擺太太的照片,這情形真有些詭異。

正琢磨著,子獲推門進來了。他坐在椅子上向我招招手,我走過去,他一把把我抱坐在他腿上,捏著我的臉說:“今天表現不錯,晚上和德國老頭兒一起吃個飯。”

子獲這是要帶我出去嗎?我也可以像那個“百合花”一樣陪在他身邊了?想著我心中便有些得意,指著他房間裏的飛機模型說:“怎麼樣,我也算二奶中的戰鬥機了吧!”

“什麼二奶,二奶的!”他在我腿上捏了一把,皺著眉頭說:“再讓我聽見一次,就真的要教訓你了。”

我的腿上穿了絲襪,他的手隔著絲襪觸摸著我的感覺很特別。我伸手圈著他的脖子,笑著問:“那你要怎麼教訓我啊?”話剛說完,我一抬眼才發現他的辦公室竟然是透明大玻璃幕牆的,連個百葉也沒裝,外麵走廊裏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那麼外麵如果有個人走過,肯定也能看見我們現在的狀況。

我掙紮著準備起來,卻被子獲抱住了。“外麵看不見,玻璃是單向的。”他笑笑說。

我這才又乖乖地坐在他腿上。突然想到,他裝這個單向玻璃是不是就是為了做這些事?在這個房間裏,他到底臨幸過多少女人?我心裏一陣堵得慌,便酸酸的說:“這樣的裝修是挺方便辦事的。”我故意把辦事兩個字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