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麼舍不得,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飛逝,轉眼到了十一月,我的生日。
我沒有告訴過子獲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
早晨,他像平常一樣起床,吃早餐,然後在沙發上看一會兒報紙。好像完全不知道是我的生日。一直等到他上班的時間,他還是沒給我說生日快樂。
我心裏很失望,悶悶地送他到門口。他突然轉過身,伸手捏捏我的臉說:“瞧你那樣!今天哪兒都不許去,等著我。晚上帶你出去吃飯。”
原來他知道的!我心頭雀躍,踮腳在他臉上吻了一下,說:“那你早點回來接我。”
“嗯,我走了。”子獲說著便出了門。
子獲走了不久,我正在陽台上侍弄那幾盆水仙花,便聽見門鈴響了。
陳姐去開門,便聽見她喊我:“關小姐,有人送花來了,讓您簽收一下。”
我開開心心地奔到門口簽收了花束。接過花束,我才發覺子獲的用心。這次的花不想上次那樣豔俗地一大捧,而是十一支白玫瑰配著小綠菊,又點綴了幾株淡紫色的情人草,很有品味。我猜這是經高人指點了。
“是先生送來的花?”陳姐問。
我笑著點點頭說:“今天是我生日。”
“哎呀,我都不知道。要不早上就給你煮長壽麵了。”
“沒關係,子獲晚上帶我出去吃飯。”我擺弄著手裏的花掩飾不住心裏的喜悅。
花上還有一張卡片,我拿起來看了看。上麵寫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什麼跟什麼嘛?他倒是曾經滄海了,可我卻不是他的巫山雲。唉,沒文化真可怕!
我滿心期盼地在家裏等待著子獲來接我,隻覺得時間過得真慢,長日漫漫真得很難熬。熬不住了,便去小區裏的超市逛逛。
我的手霜快用完了,我在貨架上正隨意地挑選著手霜,突然有人在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身一看,心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我驚得聲音發顫。
“想親口跟你說一聲生日快樂。”李長俊笑著說。
“謝謝。你說完了,可以走了。”我連忙說。
“關觀,我專門跑來看你,你就不請我去家裏坐坐?”
“邢子獲在家裏,不方便。”我冷著臉回答。
李長俊微微一笑說:“現在邢總應該在我爸的辦公室裏,中午他們應該會一起吃飯。”
我被他揭穿有些惱怒,人便尖刻了起來。我譏諷地笑了笑說:“原來你也就敢趁他不在家的時候來。”
他的臉色變了變,又微笑著說:“如果你願意,我任何時候都可以來。”
“陪我喝杯咖啡吧,就一杯咖啡。”他請求著。
我知道,如果我不答應他,他會繼續糾纏,便說:“好吧,喝完咖啡你必須離開。”
“嗯,我保證。”
我和李長俊到小區門口的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如果不是咖啡太燙我真的想一飲而盡,然後趕快走人。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我對他的突然造訪有些生氣。
李長俊一笑說:“邢總的行宮雖然很多,但這一個月他除了回家隻來過這裏,猜也能猜出來。”
他竟然跟蹤子獲!他說子獲隻來過我這裏,那麼說子獲真的沒有其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