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玲見寶蓮開口勸和也不再說話了,酒桌上又恢複了一團和氣。

我看著這酒桌就像戲台子一樣,我無意地就旁觀了邢子獲的兩個小妾之間的恩怨糾葛,而且還是兩個“下堂妾”。

這些表演看得我心堵,真的有些後悔跟婉貞來了,好在寶蓮家的廚師倒真是不錯,做的菜每一道都很好吃。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事兒過去了,卻聽那個露露又說:“曼玲,其實你也不能怪雪晴,到底擠走陸莎的也不是她。邢總現在身邊不是有新人了嘛!”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真怕這戰火會燒到我身上。

“新人?你們誰見著了?反正我見到邢總的時候大部分都是他一個人,需要帶女伴的時候帶的還是莎莎姐。”

我聽曼玲這麼說知道陸莎還是要陪子獲去應酬的,子獲從不帶我去,到底是因為我不如她。

“不帶出來估計就是帶不出手唄。”露露連忙幫腔。

我心裏很難受,可又不能說什麼。卻聽寶蓮說:“邢總身邊的人怎麼會有拿不出手的,我倒是聽說人家是名校畢業,很是有些水平。”

雪晴的臉色又不好看了,露露似乎很想討好她,便笑著說:“書讀得多了,都傻了。哪兒有咱們會伺候”她又轉頭對婉貞笑笑,“婉貞,我可沒說你啊?”

婉貞淡淡一笑說:“說我也沒關係,我是比不上你們能拉得下臉來取悅男人。”

“婉貞,聽說那位跟你住一個小區,你應該熟悉吧?”雪晴突然冷冷地問了婉貞一句。

婉貞看了她一眼,笑笑說:“見過,不熟。”

“邢總在那兒的房子算最小的了,可見她也沒多受寵。無論是我以前住的還是陸莎以前住的別墅都比那兒大多了。婉貞,你也住那個小區,那別墅應該跟你家是一樣的吧?那房子有多小,你應該最清楚。”她這連損帶貶的把婉貞也捎上了。

婉貞淡淡一笑回答:“房子小不小,我沒去過,不知道。就是基本上每天晚上我都能看見邢總的車停在院子裏。”

大概沒想到婉貞的嘴這麼厲害,雪晴正心有不甘想再說點什麼,她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她接起來走到外間說了幾句,便回來對寶蓮說:“寶蓮姐,馬總晚上要到外地出差,讓我陪著他一起去,我得先回去收拾收拾。改天我再約你。”

“你等等。”寶蓮對保姆使了個眼色,保姆馬上便拎出一個禮品袋遞給寶蓮。

“雪晴,麻煩你把這個帶給馬總。上次海關的事兒多虧了他幫忙,這是我們家老梁的一點心意。”寶蓮說著把那禮品袋塞到雪晴手裏。

“行,保證給你帶到。”雪晴笑著接過來,便起身離開了。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寶蓮明明不太喜歡雪晴還請她過來。原來二奶之間的交際對男人也有一些助益,有些明麵上不太好說的事兒通過女人私下裏傳遞一下更方便。

雪晴剛一走,露露便笑著對曼玲說:“潘雪晴這人就是事事好拔尖,以前她是雜技團的台柱子,人人都捧著她。聽說她原來叫潘金枝,藝名就叫小金枝。後來不上台了就改了名,叫潘雪晴。我說呀,還不如改名叫潘金蓮?沒準兒男人更有興致。”說完便發出一陣輕佻的笑聲。

她又接著說:“就是因為有兩次大的酒會邢總帶著陸莎去了,沒帶她去,所以她就背地裏說陸莎的壞話。到底是把邢總說煩了,半個多月沒去她那兒。後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下作的法子又哄回去了。所以,曼玲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