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觀,我是胡斌。雨挺大的,我去接你一起上班吧。你住哪兒?”
“不用了,我男朋友送我。”
“哦,那公司見。”
我掛了電話,看見子獲陰著臉看著我。
“同事,說……順路接我上班。”我結結巴巴地回答。
“昨天跟你眉來眼去那小子吧?”
“嗯。”我也懶得糾正他的措辭了。
“他怎麼知道你電話號碼的?你告訴他了?”
我猜一定是他在李長俊寄給我的快遞上看到的我的電話號碼,但這個我就更不敢說了。我隻能裝不知道說:“沒有。我哪知道他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我每天早晨醒了被窩裏空空的就夠他媽窩火了,現在還有男人把電話打到被窩裏來了!”他用力一扯把我拉回被窩。
我也不想跟他吵架,隻能軟下聲音說:“子獲,我真的得起床了,再不起就遲到了。”
“不許去,睡覺!”他緊緊地摟著我,我也不敢用力掙紮,怕惹火了他。
躺在床上,我也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折騰。
“怎麼了?睡不著啊?那咱們就活動活動。”說著他的吻就鋪天蓋地覆了上來。
這幾天一直跟他賭氣,也沒好好在一起,這一次他又做得極細致賣力,我無力抗拒,隻能軟軟地淪陷在他的熱情裏……
當子獲滿意的靠著床頭吸煙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時間,即使我馬上開直升飛機去公司也一定會遲到了。
既然已經遲了,幹脆請半天假。我拿起手機給主管打電話:“杜姐,你好。我是關觀。我身體不太舒服,想請半天假。下午再去上班……”我還沒說完,電話就被子獲搶了過去。
“她辭職了,以後都不去了”
我想去把電話搶回來,他一隻手就把我按得動彈不得。
“你問我是誰?我是邢子獲。”
……
“你不知道邢子獲是誰?問你們老板去。”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他把電話丟還給我,我拿著電話眼淚忍不住流下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連一個星期都沒做到就丟了。
“你憑什麼給我辭職,憑什麼?”我嗚咽著說。
“憑我心情不好。”他霸道地回答。
“那你考慮過我的心情了嗎?你有沒有尊重過我的想法?我就是想去上班,就是想有個工作,我有什麼錯?你憑什麼要這樣欺負我!我是個人,不是你的私有物!”我躺在床上傷心的哭泣,我從未這樣傷心過。原來我在他身邊竟然沒有半分尊嚴和自由。我越哭越傷心,感覺都要哭得背過氣去了。
“哎,別哭了,沒那麼嚴重。”他用手指捅了捅我的肩膀哼哼唧唧地說:“我就是不放心你,才去幾天啊,就有男的一大早給你打電話。”
我不理他,繼續哭。
過了一會兒,他又拍拍我說:“行了,我錯了,不該給你辭職辭得那麼急。”
這哪裏是承認錯誤的態度,我心裏生氣,忍不住哭得更凶。
哭著哭著,我突然聽見他說:“你要是實在想工作就到我公司上班吧。”
我的哭聲戛然而止,他說過做他的女人就不能在他公司工作,在他公司工作就不能做他的女人。我心裏一陣緊張,轉過身抽泣著問:“你不想要我了是嗎?”
他一愣,皺了皺眉頭說:“瞎想什麼?我就是想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心些。”
“你不是說做你的女人就不能去你公司上班嗎?”
他睨了我一眼說:“為你破個例。有什麼辦法,你這哭法太嚇人了。”
我心裏歡喜,又有些不放心,打開抽屜拿出一支筆和一張便箋說:“那你寫紙上。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他牽了牽嘴角說:“事兒真多。怎麼寫?”
“你就寫同意關觀去你公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