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給子獲發了一個信息,告訴他我下班了。馬上他便打來了內線電話讓我去他辦公室等他一起回家。
在辦公室門口碰到了何秘書,他促狹地笑著對我說:“關小姐來接邢總下班啊?今天真是沾你的光可以正常下班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得跟著邢總加班到幾點。”
我紅著臉低頭溜進子獲的辦公室。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說:“等會兒,我回完這個郵件就走。”
大約過了十分鍾,子獲站起來收拾了一下,說:“走吧,回家吧。”
我開開心心地跟在他身後,有種夫妻雙雙把家還的幸福感。
他見我走在後麵,伸手攬過我的肩,擁著我一起並肩走。
我輕輕掙紮了一下,說:“在公司呢,注意影響。”
“我的公司,我怕什麼。”他挑挑眉霸道地說。
突然看見陸莎迎麵走過來,我心頭一陣慌亂,尷尬地笑了笑。
“邢總,關小姐,下班了?”她向旁邊讓了讓,微笑著和我們打招呼。
“嗯。”子獲點點頭,淡淡地應了一聲,便與她擦身而過。
走出好遠,我的心還撲通撲通地狂跳。他和她曾經也親密地在一起過,怎麼可以這樣坦然而淡漠地對待彼此?看來這兩人的心理強悍程度不相伯仲,而我這樣的一輩子也做不到十分之一。
回去的路上他一邊開車一邊問:“第一天上班還開心嗎?”
“嗯!”我肯定地回答。
“都幹什麼了?”他隨口問。
“請同事喝咖啡了。”
“哦?”
我把請大家喝咖啡的前因後果跟他說了一遍,“同事問我是不是你的那個,我承認了。”我怕他生氣,便又連忙解釋,“我不是故意要說的,但是人家問起來了,如果我遮遮掩掩他們在背後會更議論的。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做我的女人不光彩?”他有些不滿意地問。
“做你的太太當然是光彩的,但我這樣的身份就沒什麼可光彩的了。”我小聲回答。
子獲沒有再說話,我心中懊惱就這樣把天聊死了。
我想了想又沒話找話地說:“我今天中午在餐廳吃飯的時候碰到陸總了。”
“誰?”他大概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百合花。”我回答。
他牽了牽嘴角輕哼一聲。
我把陸莎跟我說的話講給子獲聽。他聽完,哼了一聲說:“她管得倒挺多。”
“大概她以為我已經和你分開了才到公司工作的,沒想到你會為了我破例。”
子獲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問:“你覺得我為什麼要把你放在法務部。”
“因為可以最快的速度了解到公司的核心狀況。”我想了想回答。
他笑了笑說:“再想想。”
我又想了想說:“因為法務部的男同事都是已婚的。”
他睨了我一眼說:“就算都是小夥子,還有敢挖我牆角的嗎?好好再想想。”
我笑著說:“因為法務部是清水衙門,人員又簡單,我不會被卷入是非中。”
子獲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伸手拍拍我的頭說:“一點兒都不笨。”
第一次得到子獲對我智商的肯定,我有些受寵若驚,剛要謙虛地說些什麼,便聽他又說,“看樣子這一年多,我沒白睡你。”
這家夥,合著我這聰明都是他睡出來的?
到家了,下車的時候子獲從後座拿出一個購物袋遞給我。我打開一看是我放在之前那個公司的私人物品,有我的高跟鞋,婉貞送我的馬克杯,還有……那隻帶著包裝盒的miumiu!
我心虛地偷眼看子獲,他也在看我。莫名地我便覺得他的目光頗有深意。
“站著幹嘛,還不進去?”大概看我呆呆地站著不動,他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