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會議,子獲和老施都沒有參加。老施回酒店陪太太了,子獲嘛,誰知道在哪兒賭氣呢?
開完會,我整理好會議記錄準備下班。打電話去他辦公室也沒人接聽,車子也不在地庫,我也懶得找他,幹脆自己打車回去了。
回到家才聽陳姐說先生今晚加班,不回來吃飯了。我吃過晚飯便到書房上網,老施已經把他和太太的護照信息發到我郵箱裏了,明天就是國慶節前最後一天上班了,我得抓緊時間訂機票酒店了。
剛訂好機票酒店,便聽到樓梯上響起腳步聲,接著書房的門打開了。
“你還真打算跟他一起去旅遊?”子獲進來冷著臉說。
“對啊,你不是收到短信了嗎?”我訂機票酒店都是用的子獲的信用卡,他肯定收到消費短信了。
他拖了張椅子在我旁邊坐下,冷著臉說:“那老頭兒為什麼非要你陪著去玩?”
“喜歡我唄。”我頭也不抬地說。
他可能是被我地態度刺激了,他有些煩躁地說:“你可真能勾人,有個李長俊和齊尚武還不夠?又勾搭上這個德國老頭!”
關於李長俊和齊爺,他可真是冤枉我,但是對於老施,我倒是真的抖了些小機靈。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刻意地討他喜歡,這一次交談的時候,我也用心哄他高興了。我這麼做除了和這個德國老頭兒聊天比較愉快以外,主要因為他是子獲公司的大客戶。人際關係學適用於任何國家和民族。
可邢子獲竟然用這麼惡心的詞侮辱我!本來我晚上還想告訴他,其實我是和施耐德夫妻兩人同遊,現在我偏不告訴他,就讓他去生氣!
機票酒店我都訂好了,我也懶得理他,關上電腦就回了臥室。
躺在床上,想到他又要回家去了,就一陣煩躁。假期每個人都有安排,小葛要去度蜜月,婉貞以回老家為借口要和蘇揚出去玩,他回家去享受天倫之樂,我憑什麼就要一個人守在家裏?不管他高不高興,我就是要去旅遊,正好還有人陪我。
夜裏他上床睡覺,故意翻身很用力,震得床墊都顫動,然後又像馬一樣喘著粗氣。我背對著他,就覺得一陣陣的涼風噴在我後脖子上,很不舒服。
我轉過身,沒好氣地說:“你那西伯利亞寒流還過不去了?轉過身去!”說著我便用力推他。
“你個小東西膽兒肥了,還敢推我!”他擰著眉毛用力鉗住我的手。
“不許跟那個老頭兒一起去旅遊,聽到沒有!”不顧我的掙紮,他用一隻胳膊壓住我命令著。
我手腕被他抓得生疼,惱怒地說:“我就要去,我假期在家待著幹嘛?等你像做賊一樣匆匆回來看我一眼?”
子獲有片刻怔忡,說:“你想出去玩,我可以給你報個團。”
“我不想跟團遊,旅行團的人我又不認識。”
“一起玩兒不就認識了嗎?”
“我那麼能勾人,你就不怕我勾搭團裏的單身男人?”我賭氣地用他說我的話懟他。
“那我讓楊敏陪你出去玩兒。”
“人家隻是你的員工,也沒有賣給你,人家假期也想陪陪兒子。”
“那我就讓何秘書陪你出去玩總行吧?”
“邢總,你可真奇怪!我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一起旅遊你都不放心,倒放心我和一個三十不到的年輕男人一起出去!”
“何秘書他不敢。有他照顧你,我也放心。”
哈,是想派人看著我吧?“我想找個人陪我旅遊,不缺拎包的。”我生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