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人似乎也平靜了一些。發現子獲不在身邊,我一陣心慌。我想到去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他生氣走了,就找了潘雪晴。難不成他又生氣走了,去找那個小明星了?
我急忙跑到樓下,看到陳姐還沒睡,便問:“陳姐,幾點了。子獲他走了嗎?”
“八點多了。先生在書房呢,晚飯也沒吃。你餓不餓,我給你去做點兒吃的。”
子獲的胃不好,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今天跟他賭氣也沒提醒他吃藥,這會兒還沒吃晚飯,夜裏胃又要疼了。想著便有些心疼,我吩咐陳姐趕快去煮點粥,然後到樓上書房叫子獲。
推開書房的門,房間裏煙霧彌漫,不知道他這一晚上抽了多少煙。他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憊,看到我進來,對我招了招手。我走到他身邊,拿掉他手裏的煙,輕輕地說:“子獲,去吃飯吧。”
他牽了牽嘴角說了一聲:“好。”便拉著我的手一起下樓了。
夜晚,我和子獲相擁而臥。他突然說:“觀兒,告訴我名分對你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到底有多重要,我回答不上來。“我不知道。”我老老實實地說,“隻是覺得沒有名分就少了一點安全感。”
“隻有名分才能讓你有安全感嗎?”
我想了想說:“我沒有名分,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管都不能管。”
子獲微微一笑說:“我願不願意讓你管和民政局發的那個本兒沒半點兒關係。”
我心頭一顫,看著他問:“那我能管你嗎?”
“那你今天在做什麼?”他用手指挑了挑我的下巴說:“簡直就是個妒婦。”
“那你昨天到底跟她有沒有做什麼?”我索性就做個妒婦了。
“你覺得我有沒有跟她做什麼?”
我想了想說:“應該是沒做,但是你肯定想了!”
“我他媽還真就連想都沒想,”他伸手把我拉進懷裏又說,“可是我現在想了。”
被他摟在懷裏揉捏著,積攢了一天一夜的怨氣都被他搓弄沒了。我又不爭氣地軟倒在他懷裏。
預熱中,我突然覺得哪裏不對,一抬眼才發現那小明星的海報還貼在天花板上,正笑著瞧著我們倆。我連忙推推子獲指著天花板說:“把它拿下來。”
他睨了一眼,笑笑說:“拿下來幹嘛,我覺得掛著挺好。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癖好,喜歡有人在旁邊圍觀助興。”
我知道他故意戲弄我,連忙站起來去撕那張海報,可是天花板太高,我踮著腳也夠不著。便央求著他去幫我拿下來。這家夥竟然還拿捏著不肯!
我求了好半天,口頭簽訂了很多“喪權辱身”的不平等條約,他才不情願地站起來伸手把那張海報拽下來。
子獲把海報扔在地上,坐在床上揉著抻疼了的脖子,說:“怎麼粘那麼結實,你是怎麼弄上去的?一口醋就能激發你這麼大的潛能?那多喝幾口你是不是就能奔月了?”
我一臉的羞惱,大叫一聲,把他撲倒......
我在他半脅迫半哄騙之下兌現了所有的不平等條約。看著他心滿意足地靠在床頭吸煙,我突然才想起來今天需要道歉的不是我。
既然已經糊裏糊塗地中了他的計,總要趁他高興的時候扳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