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當天,下了班,我和子獲決定去吃涮羊肉。天氣涼了,就想吃些熱熱乎乎的。還是去了去年他帶我去的那家。

吃涮羊肉可真是一點調調都沒有,這和去年的總統套房,燭光晚餐,天壤之別。

坐在熱炕頭上,我的腳丫踩著他的腳,抵足而坐,熱氣騰騰的鍋子,熏得我們一身一腦袋都是羊膻味,調料的韭菜花和臘八蒜我倆都沒少吃,反正誰也不嫌棄誰,喝點小燒酒,沒人打擾,自在地調情聊天……

雖然沒有鮮花,沒有紅酒,沒有音樂,但也沒有去年的糾結和傷感,我每一個細胞都是快樂的!

整個晚上,我酒到杯幹,子獲卻比較克製。反正回去他開車,床上也是他開車,我隻要跟著他回去,享受就好。

吃飽了飯,我坐在車裏,人有些微醺,打著飽嗝,看著身邊的子獲,滿腦子想的都是快點回去跟他幹那事兒。

回到家裏,我立刻進浴室洗澡。雖然喝了酒了,有一點我還是拎得清的。男人就算再喜歡你的原生態,也不會對一個一身羊膻味,滿嘴韭菜花的女人提得起興致。

洗完澡,我坐在妝台前吹頭發。吹好頭發,子獲也洗完澡了。

上了床,我情緒滿滿地等著他獸性大發。卻聽他問:“今天怎麼沒吵鬧著要生日禮物呢?”

他既然這麼說,我便配合伸出雙手攤在他麵前,撒嬌地說:“我的生日禮物呢?你要是隨便摘片樹葉子給我,我可不幹!”

“在床頭櫃抽屜裏,自己找。”他笑著說。

我打開床頭櫃抽屜,除了空調遙控器,一支我用過的身體乳,就是一整盒安全t。

我拿起那盒tt,扁著嘴笑著說:“你今年送我的生日禮物不會是今晚上要把這一整盒用完吧?這太貴重了!我能不能分期消費?”

他伸手敲了我的頭一下,說:“你腦子有毛病?在下麵那個抽屜裏。”

我打開下麵的抽屜,最上麵就放著一個文件袋。我把文件袋拿出來,捏了捏,心頭一緊,大概也能猜到是什麼東西了。

“打開看看。”子獲催促著。

我把文件袋裏的東西掏出來,果然是一本房產證。

“房子不是都抵押了嗎?”我問。

“沒那麼誇張,隻抵押了一部分。”

我打開房產證一看,果然上麵寫著我的名字。是高檔小區的一個躍層公寓,二百八十多平米,算是一處豪宅了。

我把房產證裝回信封,對子獲說:“子獲,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你還是轉回去吧。”

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沉聲問:“到現在了,你還想著離開我嗎?”

“不是!”我連忙說。

“那是為什麼?”他逼視著我問。

如果是一個包包,一件首飾,我就接受了。房子這東西除了它的價值之外,還有其他的意義。它是不動產,是財產,而子獲的財產不屬於我,屬於他的法定妻子。

“子獲,這房子我不能要,它不應該屬於我。我是個小偷,已經偷了她的丈夫,不能再掠奪她的財產了……”

“你給我聽好了,”子獲冷冷地打斷我,“我給你的東西,不是他媽誰的財產,都是我自己的!我愛給誰就給誰!”他拿起那個裝著房產證的信封狠狠地摔在地上,咆哮著,“我就是要把我的房子給我喜歡的女人,我他媽難道連這點兒自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