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帶著我走向巷口,我看到巷口停著一輛警車。子獲會在車裏等我嗎?

鄰居的幾個大嬸正在巷口閑聊,看見我被警察從家裏帶出來,都閉了嘴,對我行著注目禮。我媽跟到門口看見這些鄰居便縮了回去。

我低著頭經過她們,心裏一陣愧疚,我就這樣一走了之了,可我爸媽不知道又要受到街坊鄰居怎樣的非議和恥笑。她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

走到警車旁邊,我突然猶豫了,這真的是子獲派來接我的人嗎,萬一不是怎麼辦?我回頭看看那兩個警察,都是一臉的嚴肅。

“上車。”其中一個打開門說。

我向裏麵一看,子獲並不在車裏。我心害怕了,難道這不是他派來的人?可是無論是與不是,我都沒有選擇,麵對人民警察,難道我還要拒捕嗎?

上了車,車子疾馳而去,他們沒有說去哪裏,我也不敢問。

開出城區,終於,和我一起坐在後座的那名警察掏出鑰匙打開我的手銬,笑著對我說:“關小姐,我們接到命令把您從家裏帶出來,現在送您去高速入口跟接您的人彙合。”

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車行至高速路口,我遠遠地看見停著一部四驅車。警車在路邊停了下來,我下了車,那輛四驅車的門也開了。子獲從車上下來,高大英挺的身影站在陽光下是那麼的耀眼。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呆呆地站在原地任憑淚流滿麵。

“觀兒。”他輕輕叫了我一聲,我才如夢初醒般奔過去,不顧身邊還有外人,撲進他的懷裏大聲嚎哭。

“邢總,人給您帶到了。”一名警察說。

“勞煩李隊親自出馬,辛苦了。”子獲一手攬著我,一手和那個李隊握了一下。

隨著他一起下車的何秘書手拎著兩個禮品袋遞到另一名警察手裏,客氣地說:“辛苦二位了,這是我們邢總的一點心意。”

那李隊也不客氣,笑笑說:“邢總您太客氣了,這個您收好。”他從公事包裏拿出我的身份證遞給子獲,“我估摸著您需要用這個,就一並給您要出來了。”

“太謝謝了!這份人情我記下啦。”子獲接過我的身份證。

“邢總,您言重了。祝您一路順風,我們得回去跟局長交令了。”

沒有更多的客套,我和子獲上了車。一上車,他便把我摟緊又摟緊,我也用力抱著他,身上的傷被擠壓得很痛,讓我知道這不是夢,我真的又回到他的懷抱了。

“子獲,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抽泣著說。

“怎麼會。”他的聲音沉著溫和,安撫著我的心。

抱了一會兒,我靠在他懷裏問:“這幾天你一直都沒回去嗎?”

“回去了。可是琢磨了一宿,還是放不開,就又回來了。”

他說琢磨了一宿,那就是一夜都沒睡。我跟著他兩年,生意上無論他遇到多大的難題都沒有見他晚上睡不著,我竟讓他糾結成這樣子!

“那就算我嫂子不給你打電話,你也會把我帶走,是嗎?”

“嗯。其實如果那天我強行把你帶走,你家裏人也攔不住我。但是我不能跟你的家人正麵衝突,不能讓你為難,隻能離開。我再次回去想帶你走,但我最怕的就是你不願意跟我走,所以就想出了這麼個法子。無論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走,而且你的家裏人也不能阻攔。”

“如果我不願意跟你回去呢?”我故意矯情著問。

“那我就先把你強行帶回去,然後再慢慢做工作。”他回答地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