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了一把小野花,偷眼看見他們兩個人已經不說話了,便轉身回到齊爺的棚子裏。
氣氛似乎不太融洽,雖然他們兩個人臉上都掛著笑,但眼底都沒有笑意,甚至透著一絲冷意。
我心裏惴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念一動,壯著膽子拿著那一束小野花插進子獲休閑襯衫胸前的口袋裏,故意賣萌地問齊爺:“好看嗎?”
果然,齊爺的眸色溫軟了不少,笑了笑說:“好看。”
我又轉頭笑著問子獲:“喜歡嗎?”
子獲也一笑,捏起我的手親了親,寵溺地說:“喜歡。”
兩個男人眼裏的戾氣都消去,我也鬆了一口氣,真怕他們為我正麵衝突。
“餓了吧?薛總那兒應該安排好了,讓子獲帶你去吃飯吧。”齊爺溫和地說。
子獲也站起來,對齊爺一拱手說:“那就謝齊爺美意了。”轉身牽起我的手說,“走吧,吃飯去。”
我跟著子獲去吃飯。他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手心還是那樣溫暖,但我知道他心裏有事了。
“齊爺跟你說什麼了?”我問。
“談了點兒生意上的事,跟你無關。”
我並沒有問跟我有沒有關係,他這麼說就是肯定跟我有關。
“小花花好看嗎?”我指著他的襯衫口袋問。
“好看。”
“那我好看還是它好看?”我繼續問。
“你好看。”
麵對我的挑逗他也是敷衍的,我更加斷定他心裏有事,而且和我有關。
好在薛總給我們準備的幾個菜都是我們愛吃的,我一點都不意外,早就聽說每個客人在他這裏都有檔案。上過的菜哪道吃得多,哪道吃的少,喜葷喜素,口味輕重,甚至用餐的時候用了紅醋還是白醋,用了多少都有記錄。在任何一行想拔頭籌都不容易。
吃飽了飯,我和子獲便回家了。一路上,他也沒怎麼說話,一改來時的意氣風發。我猜齊爺一定是又在生意上給他出難題下絆子了,而且這次的問題還不小,他必須用心應付。
回到家,我本以為他會把自己關在書房想對策,再運籌部署,然而他卻沒有。而是懶懶地坐在沙發上陪我看電視。原來不是生意上的事!
夜晚,躺在床上。子獲完全沒有了白天那樣勃勃的情欲,或者說他不太有心情。他是後悔了嗎?後悔承諾要娶我了。
我實在忍不住,便說:“子獲,要是你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娶我,就先等等吧。”
他一把攬過我說:“別瞎想!我就是想娶你。你就踏踏實實地等著就行。”
說完他便笑著把我拉到身下,說:“我這都炸營一天了,也得犒賞犒賞它了。”
他的吻落下來,與我熱情廝磨,但我卻知道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準備好。他隻是想用這刻意的激情來安撫我的不安。我也隻能投入地配合讓他安心。
這場歡愛雖然也算完滿,但終究有些造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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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去琢磨子獲和齊爺之間到底談了些什麼,隻要他說會娶我,我就相信他,無條件地相信。
周日約了小唐喝下午茶,討論一下學生的留學申請材料。從過年回來我還沒有見過她,也挺想念的,尤其是最近發生那麼多事,我也很想跟她說說。其實在我心裏還是很敬重這個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