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像齊爺喜歡的那個人?”我試探著問。
那人一怔,馬上笑著回答:“嗯,有些像,也不太像。從某個角度看,有點像。”
跟子獲說得一模一樣!但看這個人似乎也就四十來歲,如果跟齊爺比較早,也可能見過子獲的母親。
“齊爺喜歡的人是不是已經不在了?”我又問。
那人斂了笑,歎了口氣說:“那件事對齊爺打擊很大。”
果然是,我終於探到了這樣一個大秘密,於是又問:“那個人是不是嫁給了一個大人物?”
那人有些錯愕,看了我一會兒,笑著說:“既然齊爺沒跟小姐說,我們也不方便說。小姐想知道什麼,可以親自去問齊爺。如園的大門永遠為小姐敞開。”
這樣隱私的事估計他是不敢隨便亂說,我也不為難他便也不再追問。至少有一點我放心了,齊爺看在子獲母親的舊情上是不會害他的。
我和那人很快便走出了角門。
“小姐,您一定餓了吧,我請您吃個宵夜吧。”那人笑著說。
“齊爺還交代過不能讓我餓著?”
“那倒沒有。我有幸被齊爺挑中,派去守著小姐一年多了,難得有個機會讓我能巴結巴結,也指望著小姐以後能在齊爺麵前替我美言幾句。”
真會說話,請我吃飯倒像是欠我人情一樣。一番好意,卻之不恭,我欣然接受,正好我有很多的事情想問他。
我們到學校邊上的一家小店點了四斤麻辣小龍蝦和啤酒。
“你怎麼稱呼啊?”認識這麼久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姓王,您就叫我老王吧。”他說著給我倒了一杯酒。
老王八?我忍不住噗嗤一笑,他也笑了。我知道他是故意逗我開心。
“那我叫你王哥吧。”我笑著說。
“哎呦,小姐,這可不敢。”王哥習慣地抬抬屁股。
“有什麼不敢的,就這麼定了。”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豪爽地幹了。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豪爽,王哥也開心地說:“小姐要是喜歡,這段日子我可以天天陪小姐去圖書館,然後帶小姐吃宵夜。”
“那好呀,就這麼愉快地說定了!”跟子獲在一起的日子幾乎沒有夜生活,晚上他除了應酬必須在外麵,其他的時間都宅在家裏。難得離開他一段時間,我還不得好好地瘋一瘋。
酒過三巡,王哥也沒有那麼拘謹了。我時不時地撿著好聽的話輕輕拍一下他的馬屁,他的話越來越多了。
“王哥,您這大高個,身手一定不凡吧?”王哥人長得一般但身板倒是一流的。
“不是我吹牛,一般的流氓,我徒手能收拾十個八個的。”
“齊爺的身手如何?”我試探著問。
王哥一笑說:“小姐想知道任何齊爺的事兒都可以直接去問他。其他的事兒,隻要跟齊爺無關,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樣子我的馬屁功和迷魂湯還不夠力道,王哥警惕性還是很高。
不讓問齊爺,那我就問別人。“你知道霍憲到底什麼來頭嗎?”
“霍總啊,他本來也是高幹子女。可是他父親在那年月挨了整,人沒扛住,死了。那時候他才不到一歲。雖然後來落實了政策,平了反,可沒了爹,終究沒個依仗了,霍家也就沒落了。他大學畢業以後,到底手上也有點人脈,黑白兩道都混,混得也算還行,至少在我們這些兄弟眼裏還行吧。當然他那點兒道行肯定還入不了齊爺和邢總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