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定義三觀 (答謝@煙沙半城憂愁幾許 )(1 / 2)

回到家裏,子獲把陳姐給我燉的湯端到我的床前,一口又一口地喂我喝。剛喝了半碗,他的電話便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一變,把湯碗放在床頭櫃上,一邊接電話一邊向外走,我聽到他叫了一聲“大哥”。

子獲的大哥是誰?我隻聽過他叫他的發小兒章超大哥,他還有哪個大哥。

後來過了很久,我才知道,他口中的大哥就是他在部委的大舅子,孟凡的大哥,孟顯。

不一會兒,他就又回到我的床邊。“觀兒,我有點急事,得出去一下。你在家裏乖乖地,哪都別去,陳姐會照顧你。”

我茫然地點點頭,躺回被窩裏。他似乎有些放不下,又回到床邊附身吻了吻我的額頭,說了句:“等我。”

他走了,我躺在床上,想著他臨走時說的那句“等我”。其實他無需說我也會等,等待已經成了我的習慣了。

我躺著卻不敢睡去,這幾天一閉上眼睛就會夢見顧雲飛,夢見他渾身是血。

第一次親眼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我麵前,我曾經如此熟悉的一個人,而且他是因我而死的。雖然我不想,但終究是害死了他!

我隻覺得心裏堵的難受,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稍一活動就一身虛汗。身心俱疲就是這種感覺吧。

迷迷糊糊終於睡著了,又是噩夢連連,在子獲的呼喚中醒來。

天已經黑透了,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床頭的台燈發出柔和的光,他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出去了。

我猜一定是我在夢裏喊了顧雲飛的名字惹他生氣了。我沒有辦法,我控製不了我的夢,也無法關閉我的夢話。

不一會兒,他就端著一個碗進來了。

“趁熱喝了吧。”他把碗遞到我嘴邊。

我看著碗裏黑色的湯汁,還透著隱隱地腥味,心裏有些恐懼,下意識地向後躲了躲。

“喝吧,喝了對身體好。”他又湊近了一下。

見我還不肯喝,又補充了一句:“齊尚武派人送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齊爺的名字眼圈就紅了,伸手端過碗一飲而盡。那藥汁並沒有想象中的難喝,估計是齊爺怕我嫌苦讓人加了調味的東西。

子獲接過我喝完的空碗,苦笑了一下說:“想不到你現在相信他都超過相信我。”

我無話可說,在床頭的水杯裏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便躺下睡了。

過了一會兒,他也洗了澡上床躺下。他在我身後伸手環抱住我,讓我貼近他。

我的背靠著他,突然一陣緊張。這幾個月他每次回來隻做一件事,而現在我的身體顯然沒法完成他要做的事。想著身體便一陣僵硬。

“怎麼了?”或許是感到懷裏觸感的變化,他一邊問一邊用手輕輕地揉捏著我的身體。

我心裏更加緊張,斟酌著說:“要不你去別人那兒過夜吧。”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你就這麼討厭我,把我往別人那兒推?”

我怎麼會舍得他的懷抱,怎麼會願意他去別的女人那裏?我隻能對他說:“我,現在身體不方便,也實在沒有力氣了。”

他鬆開了環抱我的手,轉過身去歎息著說:“觀兒,我在你心裏就是個禽獸嗎?”

我無言以對,淚水默默順著眼角淌下滲進枕頭裏。

“睡吧。”他輕輕地說,隨手熄了燈。

第二天吃過早飯,子獲對我說:“這兩天我有些事要忙,不能天天陪你了。天氣冷,你現在還要養身體,就不要出門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