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玩兒真的(1 / 2)

關於李長俊,我和他都沒有再提。我知道再說下去隻能適得其反。

而且我相信李長俊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他就是隻兔子,即使被捏住耳朵了也得撲騰幾下子,絕不會束手就擒。

到那個時候,我再見機行事,助他突圍。

而且我能感覺到,一直以來子獲對待李長俊都采取的是教訓的態度,打上幾巴掌留一口氣。從來不曾真的下狠手,像他對付顧雲飛那樣,步步緊逼,趕盡殺絕。

下午力哥來送飯的時候,和子獲在外麵嘀咕半天,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我很小人地揣測,他是讓力哥看著我,不讓我和李長俊來往。

晚上,子獲一個人在醫院陪護。我看他困得直打哈欠,讓他在陪護床上睡一會兒,結果他竟睡了一夜,睡得很香,還打呼嚕。

孩子半夜醒了哭鬧,我舍不得叫醒他,便一個人起來喂奶,拍奶嗝,換尿布,再哄睡。一番折騰下來個把小時,剛剛躺下有一點睡意,又開始了下一個回合。一夜下來,我深感做母親的不易。

第二天我便出院了,和子獲帶著孩子一起回到我們的家。這是他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進這個家。

孩子的小床就放在我的房間,方便夜裏喂奶。

夜裏,我和子獲躺在床上,他在身後擁著我,我整個人都在他的懷抱裏,溫暖,踏實。

他撫摸著我鬆弛的肚子輕輕地問:“還疼嗎?”

“現在不疼了。生她的時候真的很疼,疼得我都不想活了。”我說。

“讓你受苦了。”他輕輕歎息著說。

我轉過身麵對著他,笑著問:“那你還想要七八個孩子嗎?”

“一個就夠了,你太遭罪了。”他伸手撫上我的臉頰。

可我還是覺得一個孩子太少了,想了想又說:“好像也沒那麼疼吧。”

子獲笑了一聲,說:“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這傷疤還沒好呢,就忘了疼了?生妞妞的時候,你叫的那麼揪心,我真是急得一頭汗,恨不得替你疼。”

我看著他,黑暗中他的眼睛晶晶亮。我忍不住湊上去輕輕地吻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那一夜我睡得很舒服,妞妞似乎也很配合,隻醒了兩次。我迷迷糊糊地摟在懷裏喂好奶,便繼續睡覺。拍嗝,換尿布,哄睡都是子獲的事。

第二天他拿著一張表格進來,讓我簽字。我看了一下,是妞妞的出生證明申請表,父親一欄清晰地填著“zihuo xing”,最下麵也有他的簽名。

我曾經說過希望孩子的出生證上可以光明正大地寫上他的名字。他沒有忘記。

子獲拿過我簽好名的申請表放進文件袋裏,說:“以後,不管上學還是上班,都可以寫我是她的父親。”

雖然邢美盈還是不能寫在他的戶口本上。但我知道,這已經是最大限度地承認了。

子獲隻在家裏住了三個晚上,就回去了。我沒有留他,因為我知道留也留不住。

他把妞妞抱了又抱,把我吻了又吻,最終還是走了。

自始至終,我沒有掉一滴眼淚。似乎生了妞妞以後我就沒有落過淚。

為了讓李長俊不受連累,我開始算計子獲,這幾天我說話做事都放了心機,這是我從前不曾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