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需要討論，一時給不了確切答複，張主任和錢如懷閑聊，說些內地趣事，畢竟是京城官場中人，說的趣事層次高，錢如懷聞所未聞，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半小時後，張主任接到電話，回來一臉歉意：“錢生，你的好意恐怕隻能心領了。”
“這是為何？”
錢如懷詫異地問道。
張主任解釋道：“因為一國兩製的關係，還有香港民眾不穩定的心態，我們無法讓國企直接收購港燈等企業，就算打個幌子也風險極大，上麵考慮再三的決定就是放棄這次收購，不過希望錢生可以和這兩位愛國商人聯係，30億他們肯定願意買的。”
他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一個包，一個李。
這是指的包玉剛和李嘉誠。
錢如懷瞬間就明白了，看來這兩位都是如同胡雪岩一樣的存在，怪不得李嘉誠說話這莫大口氣。
他想了想，拿起大哥大打給艾瑞克，問道：”包玉剛對港燈三家公司可有報價？”
“沒有，包玉剛剛剛吃下會德豐，元氣大傷，根本沒有能力收購這三家公司。”
“如果是三十億呢？”
“什麼？老板你在開玩笑！那樣豈不虧死！”
“別廢話，虧不虧是我的事，我就問你他會不會買？”
“估計很難，就算知道穩賺不賠，估計包玉剛也搞不到錢。”
“包玉剛可是彙豐銀行華人董事。”
“老板，包玉剛最大的依仗彙豐銀行現在正試圖修複和怡和的關係，而包玉剛剛剛擊敗怡和得到會德豐，這個敏感時期根本不會借款給他。”
……
現在的大哥大聲音很大，張主任距離三四米遠也聽得清清楚楚，微微皺眉，錢如懷如此做，根本就是故意讓他聽到。看來這塊餡餅是吃不到了。不過包玉剛沒實力，可李嘉誠有實力，又要如何拒絕呢？
很快他就知道了。
“張主任，看來包玉剛是買不起，至於李嘉誠那邊，前幾天我們一起吃過飯，關於價格方麵談崩了，看來這三家公司隻能我自己經營了。”
錢如懷賣給國家是賣個人情，賣給別人，想30億買去真是做夢，要不是張主任現在代表國家，連這些姿態都懶得擺。
“原來是這樣，這隻能怪他們運氣不好了。”
張主任附和一句，不動聲色的轉變話題：“對了，上麵也同時討論了錢生想見首長的事情，首長答應三天後接見你，今天在這裏住一晚，明天和我一起去京城如何？”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第二天，錢如懷獨自一人和張主任做飛機去了京城，兩天後的下午，得到首長接見。
錢如懷握手寒暄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希望首長屏退左右，有極為重大的事情需要說。
當時周圍的護衛眼神怪怪的，有人右手已經摸到槍柄，看樣子一有不對就會朝他開錢。局麵一時間老尷尬了。
最後還是首長膽識過人，讓眾人都離開，隻剩下錢如懷和他兩人，誰也不知道兩人在裏麵說了什麼，隻知道這段談話內容被列為最高機密，以後隻有元首才可以查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