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位老者，雖然我這裏不怎麼興尊老，但也不能讓壞名頭落在我頭上。”
林一轉眼看了一眼被教訓夠嗆的芙蘭達。
“倒茶。”
芙蘭達委屈，她這幾天都快被玩壞了。
什麼睡覺時床板忽然一塌，還有諸如明明菜裏放的是一勺鹽，但她吃起來就和放了一袋子鹽一樣。
有苦說不出啊！
也不知道是誰在跟她惡作劇，總之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主人，您讓我去真的合適嗎？”
“沒事兒，給別人喝的茶，是不會出問題的。”
惡作劇就是林一在懲罰她帶了個瘋婆子回來，招待別人，林一還不至於這樣。
老嫗磨蹭的進屋，行動遲緩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自己想要這麼做。
另一個則是因為身體原因。
她這種上了年紀的老家夥，身子骨兒生鏽與否未知，但做派就很符合這高齡老人的作風。
“打擾了，這次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您。”
林一看了她一眼，確定自己不認識後，才開口，“可以說說。”
“我想要請您救我故人女兒一命。”
“故人的女兒。”
林一斟酌片刻，“方便說一下身份嗎？其實不說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我也沒有答應你什麼。”
老嫗將頭埋在桌子上，“算是我一生的請求。”
“可我並不認識你。”
僅僅因為將死者的索求就答應，那林一那裏忙的過來，全世界每一天每小時都有人去世。
區別不過隻是有些人是生老病死，天命難違。
有些則是枉死。
芙蘭達將兩個非常普通的白色瓷杯擺在桌子上，拿起茶壺，捏住幾片茶葉丟入杯中。
水是自來水燒開的那種，茶葉是在不遠處24小時營業超市裏買的最便宜的那種。
她還想要給林一的杯子裏丟幾片，結果被後者用眼神製止。
“嘿嘿……”
芙蘭達開始倒水。
杯中的熱氣模糊了視線，老嫗重新坐定，“雖然我已經老了，年紀大了，可年紀大了也有年紀大了的好處。”
“您應該對學院都市的黑暗勢力有所了解，但知道的卻不詳細吧？”
林一托腮，“我知道了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老嫗開口：“知道了的話，會對您接下來的布局有很大幫助，不知道的話，這些在學院都市裏紮根的蛀蟲，遲早有一天會成為您的麻煩。”
千裏之堤毀於蟻穴。
這點道理在座兩位都明白，就是不知道這所謂的黑暗勢力厲害，還是另一個世界的弑神者厲害。
值得嚐試一下。
林一笑了，他心情不錯的捧杯淺飲，揶揄道：“就算真的有那些蛀蟲，跟我有什麼關係，要頭疼也是亞雷斯塔去頭疼，他可是對學院都市有一些壞風評都緊張的不行呢！”
沉默一會兒，老嫗慢悠悠的開口：“那您就不怕黑暗勢力暴動，讓整個學院都市陷入混亂之中？”
砰！
杯子砸在桌麵的聲音沒有激起任何風浪。
到是把站在旁邊如驚弓之鳥的芙蘭達嚇了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身子摔倒。
“黑暗勢力暴動會有人鎮壓，那個出來鎮壓的人，你為什麼會那麼確定是我呢？”
林一開始猜測老嫗的身份，有一點能肯定的就是，對方身上那股鮮血的味道不會騙人。
除非說她屠宰場出來的，否則那一身連洗都洗涮不掉的血腥味，就顯得太異常了。
殺手？
亦或是是劊子手。
兩個職業相差不大，都是遊走在黑暗中殺人。和學院都市的暗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您可是風紀委員長，我覺得我的消息您一定會感興趣，才會貿然上門，如果您不喜歡聽這些話，我可以現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