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帶著林一和久遠飛鳥來到一家戶外餐廳。
春日部衝著幾人招手,仁帶頭走向那張餐桌,餐桌的中央立著一個遮陽棚。
在春日部的對麵還坐著一個彪形壯漢。
看到仁來了之後,嘴角立馬翹起,諷刺道:“哦呀哦呀,這不是東區最底層共同體,沒有名字的鄉巴佬的首領,仁·拉塞爾嘛。”
這名壯漢從體魄上就給人一種壓製性,站直最少能有兩米。
就是坐著都比站著的春日部要高出一些。
久遠飛鳥皺眉問道:“仁,這人你認識嗎?”
仁的臉上能看出些許的膽怯,在看了一眼春日部後,才走到餐桌旁坐下。
“加爾德,你來做什麼。”
加爾德對林一還有兩位少女很感興趣,他直接發出邀請道:“他們應該還沒有加入你的共同體吧?
三位,初次見麵,我是fores garo的領導者加爾德·蓋斯帕,很高興認識你們。”
仁怎麼可能會允許別人在自己麵前當麵搶人。
自己丟臉沒關係,但現在他頂著共同體的名號,就不允許他懦弱下去。
“我不記得允許你同席了,加爾德·蓋斯帕。”
加爾德毫不在意仁的話,自顧自的說道:“和你沒關係,我是來找他們三位的。
要是不介意的話,還請你們三位陪著黑兔一起加入我的共同體。”
本來在看到另一個世界的那種奇妙和美好,被加爾德完全破壞。
久遠飛鳥的教養督促她平靜下來,她轉頭向仁問道:“一開始就感覺你們說話很奇怪,能告訴我什麼是共同體嗎?”
仁剛想開口,加爾德已經是打斷他的話出聲解釋道:
“共同體,指的就是家人啊,一群人在一起組建成一個家庭,由多個家庭組成村落,由多個村落組成城鎮,最後是國家。
這就是共同體的意義。
每個共同體都有獨一無二的名字與一位領導人,而他的共同體,卻是連名字都輸掉了。”
“輸掉了?”
仁強忍著內心的悲痛,久遠飛鳥能看出眼前這位領導人,其實內心非常的脆弱。
隻是在故作堅強。
而加爾德絲毫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繼續雪上加霜道:“連這個都沒有告訴你們嗎?
你還真是個‘合格’的領導人呢,仁·拉塞爾。”
林一正在消化著這個世界的規則,並沒有閑工夫搭理這個壯漢,正好借他的口再多了解一些這個世界。
久遠飛鳥冷靜下來,也是一言不發。
春日部本身就是沉悶的性格,要是沒人問的話,她估計一天都說不了幾句話。
加爾德還以為三人都在思考他的建議。
這讓他更加囂張了起來,他解釋道:“在這個世界,有修羅神佛、星靈、惡魔等高位的存在,他們賜下的gift,也就是恩賜。
恩賜賽,就是利用這些恩賜,或者是以恩賜為賭注而進行的比賽。
這個箱庭世界就是為此而創造的舞台。”
林一大概能理解這個世界的雛形了,就像是大世界圍繞的諸多小世界。
由於故事內容過多的存在於箱庭,其他世界反而被邊緣化。
久遠飛鳥也像一塊海綿一樣,不停的吸收著新的知識,她需要了解的東西有很多。
好在時間充足,她也不用那麼著急。
到是仁已經是有些聽不下去了,“加爾德,夠了吧。”
加爾德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你們也許很疑惑吧?為什麼他會丟失掉自己共同體的名字。
因為恩賜賽的賭注,可不僅僅限於恩賜。
一切,包括名譽、地位、財富,還有人生自由,甚至是神格!
這些全部都可以作為恩賜賽的賭注。”
久遠飛鳥補充道:“所以仁的旗幟,就是在恩賜賽中輸掉,而被其他共同體奪走的嗎?”
“不!”
“是魔王!”
世界的盡頭。
這裏有一個巨大的瀑布,之外的地方,被濃濃的水霧籠罩。
站在盡頭的少年,正是在半路逃跑出去冒險的逆回十六夜,黑兔的發色已經完全變成粉紅色。
這是她的另一種形態。
“十六夜,你在這裏幹什麼?”
這附近是特定神佛進行恩賜賽的領地,要是逆回十六夜被卷進恩賜賽,那麻煩可就大了。
逆回十六夜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是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