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調出業火，呼的一聲飛向金色的靈魂。那層被鍍金的顏色，在業火的焚燒下，很快便顯出原形。
“大人饒命啊！啊！！！”
疼痛驅使金晨曦不在裝死。
林一像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他調動業火將所有金晨曦全部燒了個一幹二淨。
李羽亭也由此蘇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塗山！苦情巨樹！”她瞪大眼睛，仰望參天巨樹。
林一沒搭理她，而是開始思考，到底要留金晨曦呢，還是留下黑狐呢。
塗山容容看到林一在思考，於是在邊上問道：“白衣哥哥，在想什麼呢？”
“哦，這個身體內有三個家夥，一個是我那徒孫，另外兩都是域外生物。一個叫金晨曦，和我剛才燒成灰燼的那個是一樣的。另一個則是黑狐。”
黑狐！
黑狐=研究價值=低等勞動力=情報。
塗山容容開口道：“這還不簡單嘛，您隻要將兩個域外生物取出，不就好了？”
林一指了指旁邊李羽亭的靈魂，“你看到那靈魂中存在的金色斑點了吧？那就是與金晨曦深度融合過的證明。這種基本沒法救活，該死還是得死。”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李牧歌也沒救了。
除非讓他以妖怪的形態活下去，所以呢，是讓他成為黑狐，還是成為金晨曦呢。
二選一，選擇題。
容容的建議是黑狐，因為黑狐的價值要高出金晨曦，另外風險也會下降。
林一撓著腦袋，“但是讓他成為黑狐很麻煩。”
“您不是之前才收了黑狐娘娘的一個分身嗎？”容容在一邊提醒道。
林一光想著要怎麼搞定李牧歌的事情，卻是將黑狐娘娘給遺忘了。
“對啊，讓那隻騷狐狸出來不就可以了。”
想做就做，他拿出玉瓶，揭開塞子。黑色的氣體從瓶口升騰而出。
“原來是這小子，你放我出來不是想要我救他吧？你都束手無策，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辦法？”黑狐娘娘很光棍的道。
“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讓他的靈魂與那黑狐融為一體，這個你總應該很容易辦到吧？”
黑狐娘娘搖頭，“他的靈魂已經被金晨曦完全吞噬，比起旁邊那個嚴重的不是一點半點。
如果是旁邊那個靈魂，我到是可以試一試。”
啪嗒！
“那就開始吧，反正她本來也沒多久可活的，成了黑狐還能續續命。”
林一擺出一副看你表演的樣子。
黑狐娘娘取出一個滿是黑氣的玻璃瓶，“讓她喝下去就行了，至於成為黑狐後，會變成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虧你還是黑狐之王，你的命令她敢不聽？”
黑狐娘娘想了想，這倒也沒錯。
李羽亭一直在邊上聽著，她有些畏懼道：“我能不喝嗎？”
“轉世續緣是為了讓你和他再次相見，他這樣子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難道你不想？”林一踢了踢李牧歌道。
李羽亭目光閃爍，她拿起瓶子，毫不猶豫的將之吞入靈魂內。
黑氣開始與她的靈魂糾纏。
黑狐娘娘在邊上提醒道：“這副身體是不能用了，你再給她找個新的身體，這件事情也就算是解決了。”
“很好。”
林一拿起玉瓶，給了黑狐娘娘一個“你懂的”眼神。
黑狐娘娘有些炸毛，但還是拜倒在林一滿是脅迫的眼神下，主動鑽進了玉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