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驚呼,伴隨著躺在床上的人掙紮著坐起,粗重的急促喘息,從他口中不斷發出,而後他滿頭大汗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這是在醫院?”
桑澤左右打量了一下,幹淨整潔的房間,典型的醫院病房,而且還是個單人間。
摸了摸自己的臉上,包裹著紗布,而雙手也同樣被紗布緊緊包裹,如同兩隻煮熟的豬蹄。
“怎麼回事?”
回想剛才夢中,那醜陋慘白的鱗片,以及那個隱藏在兜帽下的黑暗,他現在仍然是止不住的渾身一顫。
“我記得我的攻擊,擊打在這個家夥的胸口,被他那層惡心的鱗片阻擋,然後就被打飛了出去!”
“這家夥貌似和我一樣,是獲得力量的人類,但是他那身鱗片防禦力好強,虎爪對他完全沒用,而且力量大的出奇!”
“被他打飛後,我都有些虛脫一樣的失去知覺!”
桑澤表情凝重,右手用力拍打蓋在身上的毛毯上,“啊!疼疼!”
包裹成豬蹄的右手,疼的讓他止不住呻吟,而頭部的疼痛也接踵而來。
“我記得我貌似失去知覺了,但是那個家夥顯然想要讓我加入他們的那個什麼鬼組織,我不同意,這混蛋後來應該是想要解決掉我!”
“但是為什麼,我會好好的進醫院了?”
“是有人救了我嗎?把我送到醫院?”
桑澤回想著那淩晨時分的畫麵,醜陋的鱗片,強悍的防禦,巨大的力量,以及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還有朦朧中,閃過的一道鮮紅的光亮。
“哢擦!”
病房門被打開的響動聲,打破了桑澤的回想。
抬頭向著房門處望去,一個中年男人正注視著他,而後男人隨手關上房門後,向著他走來。
“怎麼了?”
“突然聯係我過來!?”
又是一間旅館的房間內,一個站在房門邊上的身影,開口道。
坐在房間床上的男人,表情有些猙獰又有些凝重,他抽著煙緩了緩情緒,講述道:“這段時間跟著的獵物,本來要得手了,但是被個厲害的家夥破壞了!”
“厲害的家夥?”
“有多厲害?!”
床上頂著寸頭的鐵鱗吐出一口煙霧,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清楚,我和他就交手了兩招,但是我感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兩招嗎?”
“兩招就讓你失去了自我的信心!那顯然是一個棘手的家夥!”
鐵鱗腦中閃過那力量極大的鐵拳,以及那散發著紅色燈光的鎧甲,緩緩道:“那種微妙的壓迫感,確實讓我有些不戰而退!”
“明白了,最近你也收手吧!阿鹿那邊貌似被第一局的盯上了,顯然那些家夥發現了我們,貌似還是永寂六隊那邊的老相識!”
“而且計劃差不多完成,現在就是等待了!”
靠著門的男人,開口著,然後話語聲越來越低,但是顯然鐵鱗捕捉到了他話語中的某些內容。
他眉頭一皺,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或是你有什麼計劃,還沒有和我?”
“嗬嗬,察覺到了?”
“你放心,你在疑惑的事情,馬上就會讓你親眼見到了?”
鐵鱗顯然有些激動,直接站了起來,叼著煙開口道:“我加入你們黃金台,可不是想要做你們的炮灰和棋子的?你最好告訴我,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靠著門邊的男人,笑了笑,站直了身,麵對著鐵鱗,直視著他,“好了,會有人來解答你的問題?”
“誰!”
“山神!”
鐵鱗愣住了,本來多少有些憤恨布滿的臉上,瞬間變為驚愕,然後是一種不自然的忌憚。
“山山神,他也要來魔都嗎?”
“恩!”
“好了,有些事情,過段時間你就會知道!我先走了!”
男人打開房門,邁出腳步正要離去,忽然身子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