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跟我走一趟吧。”未陽對於這種難以理清頭緒的事情懶得再糾結,還是覺得交給自己師傅想去吧。
未陽拔出身後的長劍,長劍開始變大,而未陽踩在漂浮的長劍上後,將蟲晚生也一把抓到手上。
蟲晚生頓時感覺一股力量將自己牢牢鎖在了長劍上。“嗖”的一聲,長劍飛了出去。
蟲青雲趕忙跳了起來,對著長劍飛出的方向支支吾吾的叫道,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我的嘴啊,給我解封啊!你們走了,我咋辦啊。”
蟲青雲心中不停地呐喊,卻根本無濟於事。
飛劍之上,未陽瀟灑的站立,衣角被風吹得嘩啦作響,猶如不沾染煙火的仙人。
而蟲晚生的畫風則明顯與未陽呈現出兩極,隻見他倒掛在劍的最後方,強大的風流灌進他的嘴裏,就像兩個加強版的吹風機開著最大的馬力,不斷地灌風。
“停!”未陽大聲喝道,隻見飛劍頓時來了個急刹車,倒掛在劍上的蟲晚生晃動的更加劇烈了起來,眼前金星在前方不斷地環繞。
“就這麼帶走似乎不太合適,我應該留下師傅的令牌,要是萬一被師傅拿去做實驗玩死了,也就怪不到我的頭上。”略一思索,未陽駕馭者飛劍,馬上返還到飛舟。
老山羊看見未陽去而複返,十分的疑惑,不知道未陽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交代清楚。
未陽從懷中拿出一個腰牌,上麵書寫著一個古樸的“丹”字,扔給了老山羊。
“回頭要是有人問你誰帶走了新學員,你就拿出這塊腰牌,就說丹長老讓人帶走的弟子,別說我啊!。”說完,未陽再次離開飛舟。
“額,好的,前輩。”老山羊雖然一頓疑惑,但也彎腰鞠躬恭敬的回道。
角落裏的蟲青雲嗚嗚叫個不停,可是卻沒有蟲聽到他的聲音,也沒有蟲搭理他,再一次看著未陽離開,心中就像抽獎沒有領禮品的同等級的悲憤一樣。
再次飛走沒有多久,未陽又停了下來,喃喃道:“我好像忘記給那隻小蟲解封印了,看來是跟師傅待久了,染上他的毛病了。”
蟲晚生剛剛感覺自己快吐了,可剛想要提醒未陽讓自己站在飛劍上,不是倒掛著飛行時,飛劍再次啟動了,深深地無力感讓他欲哭無淚。
未陽再次來到飛舟上,沒有再和老山羊寒暄。抓起蟲青雲,又轉念一想,這小子也吃了魂仙樹的果實,不如讓師傅也研究研究好了。
立馬將蟲青雲也掛在了飛劍上,可是,卻忘記解開他的封印了……
未陽往天蒙學院飛去,依舊站在飛劍上,瀟灑如往常,白衣嘩啦作響。
隻是現在劍的後方掛著的是兩隻蟲,一隻在不斷的哀嚎,一直在默默的流淚,四個腮幫子如圓鼓鼓的形成一道奇異的風景線。
天蒙學院的一個亭子裏,坐著四個人,他們正齊齊的看向天空中,低聲的討論。
“你們看,未陽師兄帶回來了兩隻蟲子,還是倒掛在飛劍上”一個頭戴龍冠的黃衣青年道。
“真是啊,這種奇異的飛行方式倒是少見呢。”一個棕衣青年接道。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一個青衣少年道。
隻有一個白衣的小童沉默了良久,思索了片刻道,:“應該是未陽師兄帶著這倆蟲子回來的時候忘記加一個防護罩了吧?”
“.……”眾人皆無語。
不止這四人,天蒙學院的站在廣場的學生都抬起頭好奇的看著天空中的飛劍,牢牢的記住了這兩隻奇特的蟲子。
蟲晚生和蟲青雲看見地上統一抬頭的眾人,感覺自己的臉丟光了,這可是開學的第一天與眾多同窗,師兄們見麵啊,這種方式也過於獨特了吧。
飛劍停在了一棟古樓前,緩緩下落。鎖定著蟲晚生和蟲青雲的力量頓時消失,二蟲頭著地,摔在了地上。
蟲晚生和蟲青雲感覺全是乏力,頭腦暈暈乎乎的,根本就站不起來。
最後還是未陽將二蟲用兩手抓了起來,往樓上走。
未陽悠悠的歎道:“這禁空法陣真煩人,這麼高的樓都飛不上去,還要一步一步走。”
未陽感歎爬樓的痛苦,蟲晚生和蟲青雲卻跟著爬樓的頻率上下晃悠。
胃中的東西感覺如翻江倒海一般,瘋狂的衝了出來。目前的狀況就是,未陽邁一節樓梯,蟲晚生和蟲青雲就吐一口,一路走,一路吐,就像固定的節奏保持著穩定的規律。
蟲晚生的一張白臉都開始發黑了,雙目無神,想叫卻沒有半點力氣。
“不行了,我要吐了,我把果子吐出來還給你,別折騰我了!”可蟲晚生的話因為沒有力氣發聲,導致他的聲音就像蚊子嗡嗡亂叫一樣。
蟲青雲的青臉卻發白,雙眼朦朧,大腦迷迷糊糊,本就發不出半點聲音的他也徹底放棄掙紮。
實驗室的丹長老正在調試一瓶藥劑,透明的小瓶中裝著綠色的藥水,還有許多的小氣泡在開始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