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路邊的舊衣,躲進了小胡同,
正在慶幸中等天亮時,卻絕望的被一群小混混發覺,占完她的便宜,便粗魯的往外拉,
原主聽不懂他們在具體說些什麼,卻聽到了那個外文裏“賣”字的音節,
本著對剛逃出的那個紅燈魔窟的抗拒,於絕望中,不要命的大聲呼喊“救命”!
喊得喉嚨沙啞,心生絕望,
卻被一身白色羽絨服的他所救。
猶記得,路燈下,他的影子狹長卻溫暖,照進了她被凍得即將二次麻木的心。
白色的羽絨服,在他打架發熱時,隨手綁在了脖子上,帥氣的招式下,衣服時不時的“噗呲”“噗呲”叫,舞得像極了天使的翅膀。
那時,她知道了,她得見了這輩子的天使!
命運沒有完全拋棄她吧?!
至少,她的世界,在黑暗裏,也可以看見光明!
還記得,打得混混們滿地找牙後,他說了個惡狠狠的“滾”字。
見所有人離開,他似乎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太凶,可能把她嚇到了,
便輕輕的朝她走來,
絲毫不嫌棄她的,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說:“別怕!壞人都被趕跑了。”
她呆呆的望著他,連眼淚都忘了掉,魔怔的跟著笑了,“嗯!”
“要好好活著哦,以友誼發誓,會守護你的。”
“哦。”
接著,在她吃驚的眼神裏,他回應了一個笑,就暈倒了!
摸了摸他的頭,濃厚的酒氣,居然也沒能遮擋住他頭上的高溫。
他,在發高燒!!
好在,他身上有手機,
一個電話正好打來,她幫他接通,他便被那個稱他為少爺的人帶走了。
好在,那人估計以為她是救他的人,便滿足了她的要求,幫她報了紅燈區非法買yin的警,並把她送回了國內。
猶記得,回國後,去家裏找爸媽時的場景,
滿室空空,詢問鄰居才知道,
她的父母,對她的卷款離家,徹底怒了,
為了和她這個,離家出走的小女兒斷絕關係,居然賣了房子,搬走了。
好不容易,有了的回家的信念與期盼,全都化為了粉末。
父母,居然真的恨了她!
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心理,便徹底產生了,她甚至不知道了自己活著的意義!!
便於國內夜店裏,醉生夢死。
如不是,那天走錯廁所,在隔間裏,渾渾噩噩的被剛才的舞伴親吻的她,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估計很難回想起,自己也曾是個人。
本想出去偷偷看一眼,
卻想起了自己的不堪人生,以及此刻真在撩撥她的鹹豬手,
似乎一切都不配被他看見!
她便頓住了。
尤其聽到,他拒絕誘惑時,說自己要為還沒出現的未來愛人守身的談話時,
她羞愧得淚流滿麵的同時,也慶幸了自己忍住了剛才的開門之手。
她於他,可能隻是陌生人,
但,
天使的世界,怎麼能看見汙泥?!
後麵幾小時,她都在遠遠盯著他的背影,
甚至,於不知不覺中,偷偷跟著他走了一條街,直到他轉身看聖誕樹。
她都不會記起自己不僅是人,更還是活生生的活著的!
或許,活著的意義,不該是頹廢,
還可以是,守護這位深情的天使!
對呀,天使大大這兩次都是,一個人醉酒的樣子,醉酒前冰冷,生人勿近,冰冷說“滾”,醉酒後迷茫,搖搖晃晃,輕輕拒絕,
但都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要是再像國外那樣,一人暈倒,就麻煩了!
她知道,早已全身布滿黑色痕跡的她,不配靠近,
所以她,每夜都出現在他回去的夜店的幕後,讓酒保去幫她打探他是否安全的消息,自己卻絕不露麵。
這就,有了第二次正麵相遇,
那天他喝罪酒後,酒保就對她說,
他眼神不似乎對勁,
很像被人下了藥,還被人架出去了。
她慌張趕去,為了跑快些,高跟鞋丟丟在了一邊。
趕到時,已查不出具體房間。
她絕望的哭泣,說責怪自己速度慢的同時,開始了一間又一間房門的敲門。
好在,才剛敲開一間被罵,
正欲敲第二間,就聽到了,咚,咚,咚,的撞門聲。
原來,他意誌這般堅強,為了清醒,劃得自己滿手傷痕,打暈了意圖不軌的幾個滿臉皺紋的肥婦女,正在房間裏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