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文化課已全部結束。

於預備鈴想起時,衝入廁所,總算在上課鈴響起前,上完廁所的十號,

此刻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回了教室,

打算收完東西,就往羽毛球館的女生練習室走。

有點兒小鬱悶,

自己感受著身體的坐立難安,連廁所也不上,好不容易卯住勁,好奇的盯著教室門口,盯了快一個上午。

為的就是,好好看看這個,

對碎片本人來說,因為他的所做所為,害得她從未認真看過他的長相。

進而,除了別人對他的五官評價外,一點實質性記憶都沒有。

但又因為太有“熟悉感”,

則能一見,就明確知道他是他。

可是,好感卻為負的“表白男”。

結果,那家夥居然沒來?!

這實在是不科學!!

明明,第一天成同班同學起,到最後一星期,突然分懲罰組前,

轉班晚到的他,失去了和她上課當同桌的機會。

可他,不知用什麼方法,竟然買通了她的睡神同桌,每每副科課,或者主科課一下課,就以抄寫筆記為由,坐了她旁邊。

且,連生病,都絕不請假。

感冒藥吃了,瞌睡上來,為了不睡過頭,寧可中午趴桌上,乃至一下午,都要呆她旁桌。

徹底讓不曾注意他長相的她,晃出了眼熟感。

不再是,因為獨特表白,隻對他的聲音和名字的“記憶深刻”。

猶記得,每節課一次,轉頭以看同桌是誰的理由,直接看過去時,

認真瞧他的神情動作,都是坐得筆直,神情肅穆,

目不斜視的在寫作業。

可,她就是會第六感感到,他剛才就是在看她。

乃至,她開始了屢次防備的側頭斜眼偷盯。

可盯不及一秒,腦子就糊了,全是他的表白,

接著就身體更僵,眼睛也隨之花朦。

又加上,怕證實感覺後會更尷尬,隻得沒多久就立即移開。

好在,每次盯,也隻見到他,雖然五官沒來得及看清,但也可以看出,他也是一副好學生臉,似在看題。

可,一把頭擺正回來,那感覺仍舊會回歸,久久揮之不去。

甚至,似乎因為害羞,而時不時就讓她覺得,在看著她的他,離她太近了。

他身體如有火焰,正在呲呲燃燒,烤得她,靠近他的那一半身體,都灼熱得難受。

更逼得她,

要麼,身體僵直得,往反方向做最大角度傾斜,

要麼,為了放鬆,直接衝去廁所聞臭味,直到上課,才回來。

這般,就讓她,除了主科課時,

有睡神同桌,毫無存在感的,雷打不動的在桌子上睡覺,讓她放鬆一些外。

其它所有非女生單獨訓練的學校時間,都是滿滿的不自在。

後來,好像除了一方麵是需要友誼,另一方麵也更是為了躲他,或者為了弱化他在她身邊的氣場吧?

她稀裏糊塗轉頭,才開始了和周瑜她們聊天,以轉移注意力。

這樣,她和她們就漸漸打成了,自以為可以算是一片的“形影不離”的朋友。

也確實呢,三個女生,專注於女生的問題聊著,他的存在感就弱了好多。

回憶一下,確實好笑,碎片的行徑,真是清奇得可愛。

也好像,這確實是躲避他的好方法呢!

有時,她們聊到了私密問題,他還會識趣的離開。

看著他離開,周瑜還會紅著臉說一句:

“哎呀,你們真不小心,那種話還說得那麼大聲,把我們班的帥哥都趕跑了!”

而碎片,則傻傻的說“謝謝趕跑”,並說出了自己怕他,不喜歡他出心現在附近。

再接著……

似乎,通通和周瑜,漸漸就以此邀功,讓她低姿態待人的各種小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