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霄真君以觀賞萬仙宗卷宗閣為由,將各大宗門領頭人都邀請進去。
其餘人還是有萬黔萬黜兄弟二人陪著夜搖光招待,諸位在卷宗閣滯留也沒有多久。
人人出來都仿佛是有所收獲一般喜悅,沒有任何人臉上有異樣,但夜搖光卻知道,他們各自回到宗門之後,必將大肆肅清宗門,這可是顛覆宗門之事,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這一場遷居宴很是順利,雲非離和戈無音也沒有久留,主要是夜搖光有事在身,否則她就留下來,和夜搖光多聚一聚。
晨光微熹之際,眾人到來;金烏西墜之時,大家也都離去。
偃疏也是今天趕了過來,就沒有再離開,他們約好一起去魔宮,大夥兒坐在琅霄真君的待客正堂,夜搖光問偃疏:“巫族可有異樣?”
夜搖光猜測是有的,因為偃疏回去了這麼久,若非有也不會耽擱到今日。
“說來真是巧合。”偃疏提到這個忍不住笑了,“確實有,而這個人還和司業有著不小的關係,他就快借助後代血脈奪舍重生,原本他一直尋著司業庇護,哪裏知道司業會落敗。司業落敗之後,我為著穩定族內,就沒有徹底清理他的勢力,以免引起人人自危,想著暗地裏慢慢來,卻不想差一點就漏了這一條大魚。”
“你可有抓到人?”溫亭湛問。
若是能夠抓到一個活口,說不定能夠從他的嘴裏撬出什麼。
“他尚未複生成功,就被我發現,我原也是打算把他囚禁起來,等到他奪舍重生之後,再進行審問,結果他竟然自爆而亡。”偃疏有點遺憾。
“自爆?”溫亭湛好看的眉峰微微一攏。
“有些詭異。”陌欽也是陷入沉思。
“通常自爆的人,是害怕被人嚴刑逼供,或者不忍折磨,被逼入絕境不願落入敵人之手的人。”夜搖光也覺得說不通,“他既然已經落在你的手中,難道是害怕被你折磨?”
“與之相比,我覺著更像是害怕嚴刑逼供。”修絕道。
害怕被嚴刑逼供之人,自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寧死也不願意暴露出來,那麼他有什麼秘密呢?
“隻可惜他的先祖尚未奪舍重生,我也讀取不了他靈魂的記憶。”偃疏越說越覺得可惜。
這種利用血脈重生之術,在神魂尚未吞噬原本驅殼裏的神魂前,就算他們翻閱靈魂記憶,也隻是原本驅殼的記憶,翻閱不到即將利用他複生之人的記憶。
“不對。”溫亭湛搖了搖頭,“他既然尚未重生,那麼他為何要自爆?”
眾人都沒有想到這一點,這裏有個前因後果的關係,他尚未重生就應該不知道任何關於元家的秘密,甚至可能不知道他的出身就是為了讓他的先人無限延續生命下去。
“那他的死……”偃疏的麵色凝重起來。
“兩個可能。”溫亭湛沉著地開口,“一則是這些使用咒術,借助血脈之緣重生者,其實隻是元國師的棋子,所為的重生,肯定有什麼關卡掌握在他自己手上,所以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一旦他蘇醒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掌控;二則就是他們由始至終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並且心甘情願為先祖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