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的孩子可安葬了?”夜搖光便問道。
“還不曾,鄭夫人的弟妹當場暈了過去,其小叔要等著夫人醒來見上一麵,總不能生了一場還不知是什麼模樣。”孟博說著皺了眉,顯然他不讚同鄭夫人小叔的做法。
對此夜搖光不可置否,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有些人或許覺得孩子已經去了就不要再給大人徒增傷悲,有些人則不然。
“那我們就去看一看吧。”
鄭老夫人有三子一女,四個孩子娶嫁之後就分了家,她跟著長房也就是鄭夫人一道,這一次回來省親是其一,其二就是小兒子成親四年終於第一個孩子要降生,所以特特在這個節骨眼趕回來,就是想親眼看到。而鄭家出了事情之後,他們一家也就搬到了小兒子這裏,原本打算等小孫子降生之後離開,就沒有搬家。
“你滾,都是你,是你的兒子招來了不幹淨的東西害死了我的兒子,你給我的兒子賠你——”
夜搖光一行人來到鄭揚的家裏,被管家引進院子就聽到了淒厲的吼叫聲,而後就是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然後就看到鄭夫人被其弟妹張氏給往外推。
“夫人,您還在月子裏,您快回去躺著啊……”就見到一個衣衫不整,披頭散發,雙眼紅腫,臉色蒼白的女子在不少人的維護下不斷的推搡著鄭夫人,鄭夫人這邊人也不少,可對方是一個剛剛產子又喪子的婦人,除了用身體擋著鄭夫人以外,根本不敢多做什麼。
“奶娘別拉著我,我盼了這麼久的孩子都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都是這個女人,是她和她的兒子還是我的孩子,是她——”張氏一把推開了拉扯自己的奶娘,從身旁的丫鬟頭上拔下一根銀簪,眼中充滿了恨意朝著鄭夫人刺去。
那一刻張氏身上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將圍在鄭夫人身邊的人都給撞開,然後尖銳的簪子閃爍著寒芒,直直刺向鄭夫人的心口。
夜搖光目光一凝,迅速一個閃身,在那簪子碰到鄭夫人衣襟的一瞬間抓住了張氏的手腕,另一手迅速一抬,手刀劈在了張氏的後頸,將暈過去的張氏扶住,才看著嚇得臉色蒼白的鄭夫人:“鄭夫人可還好?”
“我……我沒事……”鄭夫人心有餘悸,聲音微弱的說道。
這時所有的嚇人才反應過來,張氏的奶娘和丫鬟正要衝上來卻被從身後麵本來的男人給推開,那男人衝上前一把從夜搖光的懷裏搶走張氏,抱著張氏滿目緊張的喊著:“英娘,英娘!”
“她隻是暈了過去,但你若是再不將她抱回屋子,留在這裏吹風,隻怕身子想好也好不起來。”夜搖光淡聲說道。
這男人自然是張氏的丈夫鄭揚,立刻抱著張氏就重回屋子,夜搖光也跟著進去,方才夜搖光出手太快,太震撼,以至於夜搖光這樣理所當然的走進內室,包括張氏奶娘在內都沒有人阻攔。
“你幹什麼?”鄭揚放下張氏,回頭看到夜搖光厲喝道。
“救你老婆!”夜搖光一把將鄭揚拉開,掌心運氣,懸空與張氏的額頭上,五行之氣流入張氏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