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可是帶足了材料,連蜂蜜都帶了一罐,做了外焦內嫩的蜜汁烤兔,六個人,兩人一隻。蕭士睿非常明智的決定和衛茁這個小的分一隻,讓陸永恬和秦敦這個飯桶分一隻,結果等到醒來的陸永恬洗完澡,換了衣衫過來之後,就隻剩下一串兔子骨頭。
秦敦立刻將滿滿的一碗魚湯,上麵有一條完整的魚端給陸永恬:“快,給你留了晚膳,還是熱的。”
這一折騰陸永恬也餓了,接過碗就坐著開吃,也沒有問兔子去哪兒了,等到他吃完之後,才對溫亭湛抱拳道:“溫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小六記下了,日後一定會回報溫公子,以往是我眼拙,日後誰要是敢在我麵前言溫公子半句不是,我小六一定跟他拚命。”
陸永恬雖然是陸督司的嫡長孫,但他父親上麵有兩個庶出的哥哥,這兩個庶出的哥哥又生了五個兒子,所以他在這一輩排行第六,加上他姓陸,長輩們都喜歡叫他小六,因為還沒有及冠所以沒有表字。
“唔。”溫亭湛淡淡的應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
要換做往常,陸永恬早就覺得溫亭湛在藐視他,可現在不一樣了,不是因為救命之恩,而是因為陸永恬親眼看到了溫亭湛的身手,他是被溫亭湛給折服,陸永恬是個天生的武夫,他就佩服本事比他大的人,沒有本事就算是蕭士睿也不能讓他真正的低頭。
“小樞,你給他的銅錢掉泥地裏了。”溫亭湛轉過頭對夜搖光道。
夜搖光又從懷裏掏了一個出來,遞給陸永恬:“你最好掛在脖子上,這是最後一個了。”
原本就隻準備了他和聞遊的,既然聞遊不跟他們一道,那就再給一個,其實溫亭湛難得開口向夜搖光要什麼,足見溫亭湛是將陸永恬看進眼裏了。
“好好好。”陸永恬雖然不知道這銅錢是不是如同夜搖光說的那麼靈,但是已經體驗了一把子凶險,他也不敢大意,還真的掛在脖子上。
見此,原本放在身上的秦敦和蕭士睿也默默的拿出來掛在脖子上。
而後幾人就開始聊天,陸永恬是個武夫,而蕭士睿雖然文武兼得,但是秦敦卻是更偏向文,溫亭湛的話很少,但他每一次出聲,都能夠將已經快要冷場的陸永恬和秦敦一起帶入進去。
天色不早了,夜搖光才吩咐衛茁取出她準備好的睡袋,問題又來了,夜搖光可沒有準備多餘的,就五個,然而他們都有,總不能撇下陸永恬一個人吧?而且現在是深秋,深秋露重,真的這樣睡著肯定會染上風寒。
夜搖光倒是不需要,但是這麼多人麵前她並不想表現的太過於特殊。陸永恬看到這樣尷尬的局麵忙道:“我皮糙肉厚,我帶了一條毯子,這點風還不放在眼裏。”
“你用這個。”溫亭湛二話不說將自己的遞給陸永恬。
“那不行,我不能收……”
陸永恬話還沒有說完,溫亭湛就直接扔給了他:“無妨,我和小樞一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