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我不敢擔保,可少爺對姑娘……”說到這裏,幼離笑了,“若是少爺和姑娘有分離的一日,那一定是姑娘不要少爺,絕無少爺棄了姑娘的可能。”
見幼離說的如此斬釘截鐵,宜寧最大的擔憂也落下:“那我們便再等幾日,左不過這桃花也就一個月的花期,少爺可是答應姑娘,桃花信期,歸來日。”
“等少爺自己回來給姑娘解釋吧。”幼離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
她想少爺估摸著是想要給姑娘一個驚喜,可少爺卻不知道,比起見到他,其他的一切在姑娘心裏都不重要,隻怕到時候少爺的下場……
這一點不止幼離他們想到了,就連陸永恬也有些擔憂:“允禾,你何時去尋小樞,你就不怕麼?”
“怕。”溫亭湛很直接的回答,“可我現在更怕見到她。”
“為何?”蕭士睿不解。
“我在陰陽穀損了身子……”
“啊,允禾你不會不能……”溫亭湛話才說一半,小六就嚇得跳了起來,他目光非常露骨且擔憂的落在溫亭湛的兩腿之間。
“小六啊。”溫亭湛慢悠悠的喊了一聲。
“啊?”陸永恬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但他覺得脖子有點涼。
“我突然覺著你很閑。”溫亭湛涼涼的說道。
“沒,我很忙。”陸永恬連忙縮了脖子。
溫亭湛隻是對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陸永恬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就是一下子反應過激,可那也是溫亭湛自己誤導他,嗚嗚嗚嗚……他覺得他慘了,不知道溫亭湛要怎麼來折磨他。
溫亭湛收回目光接著道:“陰陽穀……”
對於蕭士睿他們,溫亭湛沒有什麼隱瞞,很平淡的將一切經過敘述了一遍,卻聽得陸永恬和蕭士睿心肝都顫抖,他們隻要想到溫亭湛用雲淡風輕的語氣將割肉換膚的事情說出來,都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疼。
兩人一時間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心中的震撼。
好一會兒,他們才消化過後,蕭士睿才道:“故而,允禾你是因著身子還未複原,才遲遲不現身。”
這一點,蕭士睿他們已經是成年人自然是明白,溫亭湛和夜搖光早就已經換了庚帖,且夜搖光是童養媳,他們已經是夫妻,不需要一個大婚的儀式。時隔三年不見,這一份喜悅很可能一時間燃起火焰,到時候一個不慎擦槍走火,這不就暴露了。可要忍得住那真的是聖人了,情到濃時難自禁啊。
自然這個話題大家隻能意會,不能言傳。故而,聞遊輕咳了兩聲:“永安王府之事,你打算何時動手?”
“我不是已經動手了麼?”溫亭湛笑道。
幾人都摸不著頭腦,然而當天下午,當初在何家賭坊押注的六名富商就集中去了永安王府索要千萬兩的賠付,永安王府還處於一種懵然的狀態,自然是將人全部驅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