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畫而帶來了悲劇,故而她在臨死前心裏一定在詛咒所有喜愛這幅畫之人,那些火災都是她的怨念而來。”夜搖光解釋道。
原本以為他又遇上了畫中妖的古灸這下才恍然,旋即問道:“那這該如何化解?”
“我從未遇上這等詛咒。”夜搖光也搖頭,她是真的沒有遇上過,隻是前世聽說過而已,所以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化解,因為這類詛咒的根源已經不在,“解鈴還須係鈴人,恐怕隻有去了吐蕃才知道該如何去化解。”
“師傅,這幅畫隻怕要加印。”乾陽躍躍欲試道,“我來,我來。”
“嗯,繪製一張化怨符貼上便是。”不然這畫未必不會給她的宅子也帶來火災。
“是,徒兒這就去。”乾陽迅速的跑出去。
夜搖光和溫亭湛又與古灸說了些話,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乾陽拿著一張符紙過來,貼上畫框,卻在貼上去的一瞬間,仿佛從畫中吹出了一口氣,險些將乾陽的符紙給吹飛,毫無防備的乾陽還被掀開老遠,好在夜搖光伸手扶住了他。
“好強的怨氣。”夜搖光一把從乾陽的手中奪過符紙,朝著那一幅畫閃身而去的同時,指尖手訣變化,五行之氣縈繞而起。
在逼近那一幅畫之時,夜搖光頓覺一股氣力撲麵而來,她渾身五行之氣包裹護體,仿佛逆風而行一般,溫亭湛和古灸甚至可以看到窗戶緊閉的房間內,仿佛有狂風一般,將夜搖光的衣襟和長發凶猛的撩起。
細長的手指宛如巨浪之中撚起浪花一朵,夜搖光的手指在燭火之下似孔雀開屏一般優美一轉,那張符紙便啪的一聲貼在了畫框之上,畫框之上的氣息頓時收斂。
“之南,若是不介意,這畫就暫由我保管如何?”夜搖光拿起畫側身征詢古灸的意見。
“如此最好。”古灸點頭,雖然他不知道為何這幅畫在他的手中沒有發生不詳之事,但是親眼見證過這幅畫的邪乎,以及方才的變故,古灸覺得他沒有辦法駕馭這幅畫,交給夜搖光是最好的選擇,原本這幅畫他就是希望拿來讓夜搖光化解上麵的怨氣。
“天色不早,之南早些歇息。”溫亭湛這時候開口。
而後眾人一道出了屋子,古灸將他們送出院子外,乾陽窩回自己的老窩,夜搖光拿著畫並沒有先回房,而是和溫亭湛去尋了黃彥柏。畢竟是活了兩千年的老魔,也許見多識廣,聽說過類似的事情,知道解決之策。
正準備歇下的黃彥柏聽到夜搖光和溫亭湛到來,連忙穿好衣裳走到外間:“師傅和師娘這麼晚,是為何事而來?”
“你看看這幅畫。”夜搖光將畫放在桌子上。
黃彥柏伸著脖子一看,頓時眉頭打結:“這畫有些古怪。”
夜搖光也沒有點破,而是由著黃彥柏去看,就是想知道黃彥柏能不能看出門道。
黃彥柏的手隔空撫上畫,即使被乾陽的符紙所封印,黃彥柏依然感覺到了一股哀絕之氣,頓時心中一陣莫名的難過:“好強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