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久辭恐怕很早以前就在柳家安排了人……”夜搖光想到了當年在應天府,那個柳居晏想要殺人滅口的護衛。
能夠被柳居晏帶在身側,將性命交托的貼身侍衛,那是多麼的信任,就好比衛荊至於溫亭湛,溫亭湛絕對不會認為衛荊會背叛他,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最關鍵的時候險些讓柳居晏栽了跟頭。
就算,原本單久辭對待柳家也與對待其他大世家一樣,隻是稍加注意,但六年前,溫亭湛在應天府出現,隻怕單久辭一定早就查出了溫亭湛的身份,對於溫亭湛這個強勁的敵人,單久辭如何能夠放過唯一有牽絆的柳家人?恐怕對柳家的重視,已經超越了所有人。
“任他波譎雲詭,你我世事看淡,將自己放在局外,就沒有洞悉不了的手段,破解不了的困局,扭轉不了的乾坤。”溫亭湛伸手揉了揉夜搖光的眉,“原是不想這般早告知你,就是怕你多想。但近日我定然是要忙碌起來,更怕你多心和擔憂,故而權衡之後,還是早些告知你,讓你心中有個底。”
“我多想也是無事瞎想,你放心我不會自己嚇自己。”夜搖光衝著溫亭湛展眉一笑,“我對你有信心,我相信無論是怎樣的局麵,你都能夠四兩撥千斤,化劣勢為優勢,我明日就讓田嫂子多做些點心。”
“多做些點心?”這些輪到溫亭湛沒有明白其中意思。
“多做些點心,好看戲。”夜搖光眨了眨眼,“看我夫君好好教一教旁人,何為真正的翻雲覆雨。”
“夫人對為夫寄予厚望,為夫定然不會讓夫人失望。”溫亭湛說著,就一個彎身,將夜搖光大橫抱起來,“我先把夫人伺候舒服了,再讓夫人好生看戲。”
一室春色,雲雨到天明。
次日,夜搖光整理好心情,依然大大方方的和溫亭湛去了京郊單久辭的私宅赴約,拖家帶口的不但帶了黃彥柏、乾陽、古灸就連雷婷婷宣開陽也是帶著去,加上下人,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猶豫陸永恬和聞遊都不是今日休沐,他們兩家人都還沒有到,而蕭士睿更是整日被興華帝傳喚到跟前,灌輸儲君教育,自然也是要晚間才能來。
“知曉侯爺喜好野味,我們去小南山打獵如何?”單久辭也是安排了不少娛樂活動。
上午打獵,下午釣魚。姑娘們則是安排了上午泡溫泉,下午看戲聽書,如果願意還可以使了小船,到湖中央采蓮子。
“客隨主便。”溫亭湛自然是聽從主人家的安排。
於是男客們就由著單久辭帶著去山上打獵,女客們都有單凝綰招待,她們先去泡了溫泉,溫泉是一個一個極小的獨立小池子,很是清澈,女子與女子之間也是輕紗帷幔層層相隔,彼此也看不到對方,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影映在陽光照射的帷幔之上。
“灼華姐姐,你喜歡看戲還是聽曲兒或是說書?”泡到一半,與她相鄰的褚緋穎開口問道。